今年的百花宴不同於往年,往年百花宴皆由皇后主持,估摸在一個月之內便會敲定人選,今年依舊由皇后主持,只是這次皇上亦是在場的,若如昨晚獨孤連城所言,這次便是敲定人選後,直接下旨賜婚。
時間雖是急了些,卻也正和她意。
待到了設宴的御花園時,入目的便是經過精心打扮的各家小姐們,正如御花園中各具姿態的花兒一般,爭美鬥豔,美不勝收。因皇上與皇后還未到,便三五成群的湊到一起談笑着。
阮無雙下意識的掃了眼上座之位,卻正好對上了獨孤連城看向她的眸光,他亦如平日裏的清冷出塵,那股與生俱來的風華絕艷,讓人不禁想靠近,卻又被他身上的股清冷的氣勢給懼住,可他看着她的眸光卻似四月春風般和煕。
不過他來的那麼早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若她知道他來早只是為了看她的話,恐怕她便會喜上眉梢。
其實今日他本想與她同赴這百花宴,待到了宮門再分開,可今早獨孤連城有事便匆匆入了宮,倒也不知是何事,如此急切。
獨孤連城見着她那裹得高高的衣衫領,眉宇間不由柔光乍現,嘴角更是微微勾了勾,見他如此,阮無雙抬手摸了摸包裹嚴實的脖頸的同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阮無雙自以為的瞪,看在獨孤連城眼裏卻似嬌似嗔,似哀似怨,足足的小女人姿態。見此,獨孤連城的面上卻是揚起了淺淺淡淡的笑意。
見獨孤連城眉宇間的淺淡笑意,阮無雙卻心中惱悶,這黑心的竟還笑得出來?
「你看,四殿下笑了。」後面一道女子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真的,殿下笑起來真好看,說是風華絕代也不為過。」
「唉,你們有沒有發現,殿下是在看我呢!」
聞言,阮無雙的小臉不由一沉,這些女人竟然覬覦她的男人,阮無雙瞬間覺得整個人都在冒酸水,隨即便看向還在看着她的獨孤連城,無聲道:「不准笑,喝你的酒。」
說他們是心有靈犀,他是相信的,她那無聲的口型,他卻是一看便知她是在吃醋。他死學武之人,加之過人的耳力,雖離得遠,他卻是聽得見那些女子的說話聲的。看着她沉着小臉,那股子透着酸氣的感覺,他眉宇間的笑意不禁融開,一剎那便是百花齊開的絕艷風華。
見他還在笑,以及身後那群女子花痴的討論聲,阮無雙眼眸一眯,隨即朝侍在一旁的芸娘低語道:「你過去跟獨孤連城說,若他再笑,以後就別再踏進淺歌院半步。」
芸娘一聽阮無雙那冒酸氣的話,心中憋笑,她怎麼覺得自家小姐那麼可愛呢!應了聲是,芸娘便朝獨孤連城而去。
阮無雙卻是側過眸子,卻正好看到了款款而來的獨孤安樂與孟清雅,獨孤安樂挽着孟清雅的手臂,似在說這着什麼,孟清雅不時掩唇而笑。
恰在此時,獨孤安樂的餘光正好看見了阮無雙,心中一動,便放開了孟清雅的手臂,幾步的功夫便到了阮無雙的跟前。
阮無雙本想避開的,因着孟清雅在,她不想跟她有過多的交集。卻不想獨孤安樂也正好看見了她。
「無雙,什麼時辰到的?」獨孤安樂問道。
「剛到不久。」阮無雙微微一笑。
卻在此時,過去傳話的芸娘走了過來,她的主子聽了無雙小姐的話,眉宇間似層層暈開的笑意,那眸底更是清晰可見的笑意與柔溺,不過他卻是什麼話都沒讓她帶。
阮無雙側眸看了眼芸娘,看樣子,獨孤連城那黑心的是沒有什麼話要說咯!卻不想一道帶着輕笑的聲音入耳:「夫人好大的醋味,為夫甚是喜歡。」
他用只有阮無雙一人才能聽到的密音,阮無雙一聽卻是小臉一黑,他還甚是喜歡?她恨不得將他那張招桃花的臉給蒙的嚴嚴實實的,省的這些個女人惦記。不過她扭頭看向他時,他的確沒再笑,而是舉止優雅的抬盞抿酒。
仿佛剛剛的笑,只是曇花一現,讓人險些忘記了剛剛那撩動風華的一幕,卻又讓人刻骨銘心,阮無雙眉梢一挑,心中甚是滿意。
「無雙,無雙。」獨孤連城皺眉又喚了兩聲,這是怎麼了,她都喚無雙幾聲了,怎麼跟沒聽見似的,下意識的順着她的眸光看去,卻是不知她在看什麼。
「嗯?」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