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忠信見到了房勇,早就知道了他來的目的,是來求庇護的,當場令房勇辭職的這樣的事,他能不知道嗎。
房勇為了自己的官位也是拼了,在官場上混,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官位嗎?官位是什麼,當然是權力了,一旦權力有了,其他的不都是小菜嗎!可眼前是誰能決定你的官位,當然是一把手了,一把手也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慾,所以,這就是官場,這就是他媽的現實!
所以說,你可以不管自己的爹媽,領導的爹媽是要經常去看望的,你可以拋棄所有喜好,領導的喜好是一定要爛熟於胸的。這不房勇就把這些東西用到了極致,來看領導怎麼能不帶東西呢?房勇抖了抖衣服,從隨身攜帶的的背包中拿出一個錦囊,紅色的面料,黃色底料,外表精美,層層打開之後,竟然露出了一顆筷子般粗細的黑不溜秋的東西。
李忠信也算是個行家,一看這個東西就認出來了,這是棵野參,野生的人參能夠長這麼粗,至少也有一二十年,這種東西現在是有價無市。「領導,這不,我的戰友從東北給我帶過來的,我覺得它沒什麼用,放那還佔空,恰好嫂子得病,就給帶了過來!」房勇看似不經意的說到,他內心怎麼個痛法,誰能知道呢。
李忠信內心是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的,本想找個合適的理由趕他走,可是看到房勇拿出的東西,又有點不舍了,這種東西真是太少見了,別看只有這麼粗,確是很寶貴的。看到李書記在猶豫,房勇在一邊添油加醋:「書記,我這次是真遇到大事了,也就只能求您了,你要幫了我,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再說鄭豪主任是您親秘書啊,姜書升打我臉就是沒瞧起鄭主任,沒看起鄭主任就是沒看起您啊。」
這句話,一下刺激了李忠信,不錯,開發區作為源東區的排頭兵,經濟強區,自己把培養了多年的秘書放在那干主任,是十分放心的。開發區目前面臨的情況是,自從去年年底換屆,開發區書記的位子就空着,由區委常委、常務副區長孟可兼任,可是,孟可也沒有那麼多精力關心開發區的事,所以什麼事基本都有鄭豪拍板。大家都知道,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在為李書記曾經的大秘鄭豪留着位置呢。從主任干到書記,一般人要等一屆的,那是五年,還不一定能當上書記,可有關係呢,只需要二三年即可。
對於領導幹部來說,最害怕的是什麼?就是年齡,組織上選拔幹部,年齡是很重要一環。對於處在黃金年齡時期的領導來說,一年都很重要,別說兩三年。
基層公務員最難熬的是哪幾年?就是科員和副科時期,需要從千軍萬馬中拼殺,而一旦熬到了正局再到副縣級,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多少人掙破頭皮向前沖!
自從十八大以後,中央三令五申要從嚴治黨,身邊許多幹部倒下了,李忠信心底是有數的,錢、卡是一定不能沾的,東西嗎,小意思是可以收下的,因為沒有人會注意。「這個東西,貴重嗎?值多少錢?」李忠信問道。
「領導,它不值錢,我戰友來時隨手一扔,說送給我了,我看到人家的人參都是拇指粗,這個才這麼細。」別看房勇長相凶神惡煞,心裏亮着呢,我要是說東西貴重,現在風聲這麼緊,李書記是不會收的,再說這種東西,真正懂行的能有幾個。
李書記內心在飛速的盤算着,房勇這個人不可靠,不能為我所用,還是要儘量撇清關係的。可是姜書升那確實不大懂規矩,我雖然老了,可是還沒瞎呢,這麼幹有點放肆!本來就沒打算在常委會上通過,何不順水推舟。。
看到李書記在猶豫,房勇掏出一個信封,裏面厚厚一摞錢,少說也有十萬。李忠信還沒等到房勇開口,就呵斥了他,這個時候,錢都很敏感,是不能收的!當然也要分什麼人來送。
「我呢也考慮了,你也是為了大局穩定,態度粗暴一點,不至於免職,你回去吧。」李忠信壓低了聲音,房勇心領神會,拿起信封走了。
李忠信還是挺愛惜自己的羽毛的,不能隨便授人以把柄。當晚,區衛生局局長帶着兩名工作人員過來了,分別是區醫院的血液科主治大夫和一名護士,專門過來照顧李書記家屬的。資源是公家的,不用白不用。
李忠信第二天一早要返回源東區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臨走不忘吩咐自己現在的秘書畢春華給每一位醫生包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