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的想法還受前生影響,難免會因此氣憤,但他很快便調整了心態。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daoyouge.com
自知失了分寸,朝一臉驚訝的劉陵輕笑道:「朕只是看不下去而已,二姐曾經遠嫁匈奴,她所遭的罪,皆因父母之命,朕以為這有失人道。」
本就不打算從父母之命這個角度說動劉徹,劉陵是更傾向於政.治籌碼這一塊的,可劉徹似乎並不擔心父親有意與朝臣串通,而是關心起了她的終身大事,這讓她有些慌了……
而劉徹的解釋,更是讓她失笑,乍一看,陛下還是有幾分真性情的。
原本因牽扯到父親的愧疚感,片刻間就煙消彌散了,劉陵捂嘴嬌笑道:「陛下所為,倒是讓皇妹另眼相看了,想不到堂堂大漢天子,也會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關心不已!」
劉徹真的是只對她的婚配之事關心麼?當然不是,他只是安撫一下劉陵而已。
調轉心態的他,真正憤然的,無非是劉安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與田蚡做着骯髒交易而已。
「朕只是不想讓你變得墮落而已,要是以後你成了朕討厭的樣子,以後朕找誰鬥嘴去?」劉徹扁扁嘴道。
鬥嘴?劉陵露出古怪笑容,也就和劉徹她才願意鬥嘴了,別人面前,她可都是高傲與有才的模樣。
「陛下,皇妹就只能和你鬥鬥嘴麼?我也是有才華的吧,論文采,我還沒碰上那女子比我強呢!」劉陵不甘示弱道。
把她推到一邊,劉徹好笑道:「朕要去丹景台了,你先回去吧,過幾天就相安無事了,朕做這個擔保。」
「皇兄的擔保,皇妹就收下了囉,嘻嘻嘻。」
「你也陪朕去吧,據兒他又想扯你頭髮了。」
劉陵哼哼道:「陛下你的頭髮也不短,小不點可以扯你的!」
……
秋意快要末了,
當初與董仲舒同一時期,被劉徹選出來重用而風光的嚴助,站在船頭,望着煙波浩淼,一望無際的江水,一種遊子歸來的情緒迅速便充滿胸懷。
他本名莊助,會稽郡吳縣(今江蘇省蘇州市)人,嚴忌之子,也有人說他是嚴忌的族子。
嚴助與司馬相如一樣,以辭賦出名。他雖不如東方朔口才好,但比東方朔更有見地,也更有根本原則,朝堂上辯論起來,他一般佔上風。曾被劉徹任過中大夫,現被調任會稽太守,也算是衣錦還鄉。
綿綿江風不斷吹來,捲起了他一側衣角,船底又傳出來嘩啦啦的響聲,頗有些浪花之勢。手中的花枝,也繞着官服翻飛着,輕盈地飄舞。
自從建元元年赴京應新帝氣象,去策對覓官,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回過家鄉了。現在站在船頭,遙望着江邊,他眼前於是再現赴京之時,那父母江邊送別依依不捨的情景。
不知父母現在如何了呢?身體又是怎樣?不知道此次回鄉任職,又是否有閒置時間,去與家人尋那麼一次相聚的機會呢?同在會稽,也有很多無奈吧?他在心中如此想着。
陛下現在又把監督閩越的重任交給他,他覺得肩上責任重於泰山。陛下對於邊郡形勢的深謀遠慮,讓嚴助感慨了許久,也自愧不如。
他也知道一旦持上文書,他就是會稽郡太守,一舉一動也都代表着陛下和大漢朝廷。
一直沿着長江南下,這一路上他謝絕了很多地方官員迎送,晝夜不息,白夜兼程,就是直奔向會稽郡而來。
這日午時,他們的船隊開始漸漸地緩慢下來,也就是到了目的地了,嚴助遠遠瞧見那江邊之上,碼頭是人頭攢動,行人絡繹不絕。
眼見這一派熱鬧景像,站在身邊的灌夫輕聲道:「早已派人告知前任會稽太守了,想必他們已經來到碼頭上迎接咱們,等着交接太守之職。」
「我不是早就說過,不讓他們來迎送我們的麼?仿若每個人都學他們一般,這官場之上,又會是何其混亂?陛下最討厭這種官官相護了!」嚴助埋怨道。
與嚴助一同過來,這是劉徹的意思,灌夫為副嚴助為主也是陛下交代,灌夫對此並沒什麼不滿意,他知道自己不是當太守的料。
灌夫接過話口笑道:「這會稽乃大人之故里,又是陛下屯兵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