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拿起眉筆,在陳阿嬌的眉宇間輕輕地勾勒出淺淺的八字型。他上修下描,不一會便畫好了,這眉越發地襯托出陳阿嬌俏麗嬌柔的美。
畫完眉,很得意地站在陳阿嬌身後欣賞了一會兒,他顯然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
經過一夜的洗禮,阿嬌不復青澀,變得更加嬌媚了,劉徹忍不住,又和她舌尖相觸,一吻動情,相擁而臥。
再起身時,陳阿嬌像只八爪魚一樣掛在劉徹身上,軟軟耳語道:「小徹,你真壞,人家都沒力氣了!真是沒臉見人,羞死了!」
將其推倒,劉徹邪魅一笑,雙手擎住上身,唇離半寸,「那我再壞一次給你看如何?人們都說花燭夜最值慶幸,更有君王不早朝之說,我為太子,還未繼承大典,與阿嬌你抵死纏綿,又有何人會說一句,怕是不懷好意的笑吧!」
小手亂揮,難以推動他結實的上身,阿嬌霞飛雙頰,扭捏亂動,嘴嘟嘟道:「小徹,不要了……」
「哈哈,我逗你玩呢!真是個傻子,疼你還來不及,幹嘛折騰你呢?」劉徹哈哈大笑,便想起身。
不料床上人兒一把摟住他的脖頸,緊緊相擁道:「小徹,真想一直被你這麼疼愛!」
耳鬢廝磨,軟香在懷,劉徹很羞愧的石更了。
然後,整理好衣服,溜了出去,
引得殿內咯咯笑聲不斷,
韓嫣一直守在門外,裏面傳出來的聲音讓他對太子的強悍,有了深入了解,見太子出來後,緊緊跟了上去。
「太子你要去那裏麼?」
「不,本宮只是隨便逛逛,沒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劉徹回道。
「太子,你昨晚真是雄風大振!」
「啊?」劉徹面色怪異,轉頭詫異道。
尷尬一笑,為了防止太子教訓他,轉移注意力道:「今晨,陛下召見衛丞相入殿,說是有事相商。」
「有事相商?只怕不會是小事吧!」劉徹喃喃自語。
父皇已經時日無多,只余幾個月的光景,大概他自己也早有預感,這是要交待後事,託付國家大事,安排劉徹登基的具體事項了。
他越過城下的橫橋,久久地凝望着遠方。那平坦寬闊的馳道,那影影綽綽的帝陵,那鬱鬱蔥蔥的松柏,在秋雲下顯得逶迤而又厚重。
那裏長眠着他的曾祖父劉邦,他的堂祖父劉盈,如今,那個把漢朝的聲威推向新的巔峰的皇帝他的父皇劉啟也將要地躺在他們身旁。劉徹的眼睛漸漸地濕潤,他感嘆歲月的無情和人生的苦短。父皇漢朝的第四代君主,曾叱咤風雲,也曾瀟灑談笑,更曾胸懷天下,在此刻,和每一個於世不久的老人,沒什麼不同。
即將君臨天下,可他心裏還很慌亂,接觸到一個新的層次,駕馭群臣,兵伐天下,富國強民,綱常儒教,這些都需要時間,他心緒雜了。
很快,天邊日光漸漸強烈,
劉徹也慢慢昂首,
這天,應該為自己而變,
漢芒應伴隨每一個漢人一生,該是大漢天威悍萬國,此生不悔融漢魂!
公元前141年正月甲寅,躺在病榻上的漢景帝微張眼睛,朝身旁皇后王娡道:「喚徹兒過來,朕有話和他說!」
眼睛微紅,王娡拭去眼淚,偏頭對包桑吩咐道:「快把太子喊過來,陛下有話交代!」
「喏喏!」
「那些個宮娥或是受朕冷落的妃子,你交予些錢財,讓她們出宮自謀生路吧,免得累攢下來,徒耗財力,有損先帝遺風!
還有,朕已經寫過詔書了,你那弟弟田蚡會封為武安侯,次弟勝封周陽侯,朕走之後,你要盡心幫助徹兒,母后是會強橫,但你別讓徹兒罔顧人倫。凡事雖可主,切不可放縱,分合有度!」借着皇后的力,劉啟掙紮起身坐在床前,叮囑道。
攥緊劉啟的手,王娡哀聲道:「陛下你別說了,好好休息,這些都不急,臣妾不想聽!」
「痴兒……」劉啟眼中淚光閃動,滯音幽嘆道。
等劉徹來時,王娡抹去淚水,不想在兒子面前展現脆弱一面。
「你們都退下吧,這裏有朕和太子二人在就最好了!」劉啟瞥一眼幾人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