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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心態接下來的這家投資公司的,但是既然接了下來,我都覺得你應該真正做出些什麼,為了你自己,也為了雲叔。」
李璟氣喘吁吁的將棒球棍丟擲到了一旁,與地面接觸的剎那自然也就出現了清脆的響聲。
而後盤膝而坐與沙發上,平復了一下呼吸之後,才開口對金逸說道。
「嘶,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就是這樣想的,感覺如果再這樣浪蕩下去,或許會毀了我原本所擁有的一切。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想要你的幫助,因為單純依靠我自己的能力,到最後只怕是一事無成。」
金逸捂着臉頰,因為疼痛倒吸着涼氣,然後開口回答着李璟。
「你太不相信自己,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到。你也太相信我了,難道有了我的幫助就一定能成功?」李璟看着金逸的眼睛,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並不是這樣,只是因為…有你在,我會心安一些。」金逸的視線也並未躲閃,在沉默片刻之後才開口回答道。
「你在害怕些什麼?」
李璟端起了一旁的酒瓶,給金逸和自己的杯中都斟滿了酒水,而後開口問道。
「我會害怕什麼?或者說,有什麼能夠讓我害怕呢?」
「我的父親可是在這首爾**中叱咤風雲的金展雲,只要他還在,就沒有什麼能夠讓我害怕的事情。」
「只要,他還在…」
金逸端起了杯子,看着杯中酒水,也只是看着,卻久久未曾將其飲下。
「那麼,如果他不在了呢?」
李璟那端着杯子的手略微有些顫抖,那原本直視着金逸的眼神也稍有些躲閃,因為他特別的愧疚,愧疚到無法再去面對自己這個可以將命交予彼此手中的兄弟。
「如果他不在了?那麼,不還有你嗎?」
金逸看着李璟,卻只是看着。
「所以,你害怕我也離你而去。」
李璟喝下了杯中酒水,那味道讓他想要嘔吐,但是卻強忍下了那種感覺。
「你這直接的說出來,我會覺得很丟臉的。」
金逸端起酒杯,或許是因為喝的有些急了,所以被酒水所嗆到了,然後開始了劇烈的咳嗽,鼻涕和眼淚都被咳出來,看起來特別的狼狽。
「誰都可以離開你,誰都可以離開我。」
「但是你不能離開我,我也不會離開你。」
李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後伸手給了金逸的腦袋一下,沒有絲毫留有餘力,把金逸拍的一個踉蹌,差點躺到了地上。
「聽到你這麼說,突然覺得丟臉也無所謂了。」
金逸沒有重新坐直身子,而是順勢躺倒在了地上,然後特別開心的笑了起來。
笑的涕淚橫流。
他可以連眼睛都不眨的將一柄刀子戳入別人的胸膛。
他也可以沒有絲毫猶豫的去擋下那砍向李璟的刀子。
他知道自己不在乎什麼,也知道自己在乎什麼。
對於不在乎的,他可以殘忍到近乎冷血。
對於那在乎的,他可以溫暖的如同陽光。
因為對於不在乎的太過不在乎。
所以對於在乎的才會太過在乎。
那顆心,才會變得那麼的脆弱。
他擁有的本來就不多,所以有什麼理由不去珍惜擁有的。
他也失去的也特別多,所以自然不想再失去僅有的那些。
金逸,就是這樣一個矛盾卻又不矛盾的人。
兩人間再沒了對話,只剩下了偶爾的酒杯碰撞聲。
金逸很想要喝酒,因為可以暫時緩解那已經繃到了極致而幾近斷裂的神經。
李璟並不想要喝酒,但是因為金逸想要喝酒,那麼他也就自然得陪着他喝。
可以擋下那刺向他的刀子,可以陪他喝着難以下咽的酒水。
可以在他身邊在無一人時,走到他的身邊繼續去陪伴着他。
這就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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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你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