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應下來,夜染心事重重攏了攏月兒的小肩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的願望,是護住藥王谷,接手夜家。
她想集蓄勢力,有一天明正言順站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助力。
在沒有握住夜家前,她身上羽翼未豐,並不打算輕舉妄動。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一雙孩子是她的底線,月兒是她不能碰觸的逆鱗,暗處的人非要盯上月兒,這是在逼她啊!
被紫貂撓出了血痕,知公公下值回到監欄院,只感覺手腕處疼得厲害。
小鄧子替他更衣時,知公公疼得齜牙咧嘴。
「乾爹這是怎麼了?」
小鄧子停下替他撤衣衫的動作,將他的寬袖擼起來一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這是哪個殺千刀的敢撓乾爹,小鄧子跟他誓不兩立。」
「被畜牲給撓的,你跟一頭畜牲計較什麼。好了,不過是一點小傷......」
知公公不以為意,想要將傷痕給遮起來,但是一觸上傷口瘀腫一片,看清楚傷痕處起了一圈細密的疙瘩,頓時有些毛骨悚然。
「被一頭小畜牲撓了一下,怎麼腫成這樣?」
他眸光黯沉得可怕:「小鄧子,你說咱家是不是中了人家的手段?」
小鄧子捧着他的傷口瞧,總感覺傷痕旁那腫起的疙瘩,似乎過段時日會爛個乾淨。
手腕的傷處腫得那麼厲害,傷痕旁又有一圈細密的小疙瘩,小鄧子感覺知公公這是中毒了,忙急匆匆去太醫院請了當值的太醫來。
太醫替知公公號過脈,又用銀針刺了他的淤腫,銀針沒有變色。
「不是中毒之兆,只是這傷勢也惡化得太厲害了些,要上些藥粉包紮一下。」
太醫替知公公包紮好,又留下了一瓶藥粉,讓小鄧子第二天早上幫着換一次藥,說很快可痊癒。
但是不到第二天早上,半夜時分,知公公被手臂上宛如毒蛇遊走的疼痛給痛醒了。
「太醫都說上些藥粉能好,乾爹的傷口卻是疼得厲害。」
小鄧子被折騰起了,急得團團轉:「乾爹,這當真只是被一頭小畜牲撓的嗎?撓乾爹的
是什麼畜牲?」
知公公忍着痛,臉色一片鐵青:「夜大夫家那丫頭帶進宮的紫貂兒。」
「什麼?她一個大夫的女兒,竟敢用畜牲傷乾爹?」
小鄧子咬牙切齒:「明兒一早,我讓那小丫頭生不如死。」
知公公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拉住了小鄧子。
太后讓歡顏將那小丫頭帶去御花園,又讓他暗中盯梢那個小丫頭,是想試探帝君對那丫頭是什麼態度。
他在太液池旁,盯梢的不僅僅是那個小丫頭,還有帝君。
要是太后知道,他這麼沒用,中了一個小丫頭的算計,那留他何用?
最先倒霉的,不會是那個小丫頭,而是他。
知公公拉住小鄧子,眸子裏像淬了毒:「瞧瞧,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小鄧子不服氣:「乾爹吃了那麼大的虧,難道就這麼算了?」
「算了?咱家要是那般和善,能在鍾粹宮活到如今?」
知公公冷笑一聲:「不是咱家說你,要暗算人,給人下絆子,有的是法子,打打殺殺那是愚笨的手段。咱們吶,一旦摸准了主子的心思,有的是法子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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