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背着殷松,與土匪頭子私通,生下了三個野種,還讓殷老爺養大了。
不管如何?
這種事情一傳出去,秀水村的人會以為李大娘不守婦道,再加上殷家與土匪勾結,恐被連累,整個村子,都會對殷浪和陳思草避如蛇蠍。
一夜之間,從雲端跌入深淵的感覺,會是什麼?
這種滋味,她這具身子,沒有少感受過,被人追打,肆意欺辱、嘲笑。
見識過大娥瘋傻的樣子,夜染深感又瘋又傻很討人嫌。
但是,因為她痴傻,欺負將她推下水不說,還將月兒星兒要綁了賣給人牙子,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她沒有痛踩一腳,已經是客氣了!
夜染拉了周芸竹:「跟咱們不相干的人,不用管,幫着淑儀採茶去吧!」
她很意外!
以陳思草的性子,殷浪落魄了,她哪會不離不棄?
但如今,甘心背柴,伺候殷浪,怕是有什麼把柄握在他手上吧!
不然,又怎麼會願意如此委曲求全?
不過,到底是怎麼樣,夜染也不好奇,不過是與她不相干的人。
周芸竹因為好奇,扭頭看一眼,又拉了一回夜染的衣袖:「染娘,陳思草在看你。」
夜染一扭頭去,果然陳思草站在河對岸的田埂,望着她這邊。
一瞧見她扭過去去,忙扭轉身,背着那捆柴走了!
「讓她看!」
讓欺負過她和星兒月兒的人,眼睜睜看着她過得越來越好,才是最大的折磨……
茶莊這邊,天才蒙蒙亮時,馮淑儀一拉開藥莊大門,就瞧見陸永明,背着簍子坐在門口楊梅樹下。
她愣了一下:「怎麼起這麼早?」
「睡不着!」
陸永明站起身來,眼神炙熱盯着馮淑儀的眼晴:「淑儀,我睡不着,我犯病了,我一晚上腦子裏全是你……」
觸上陸永明灼熱得快將她燒化的眼神,馮淑儀緊張的扭過頭去,確定這個時辰還沒人起床,長吁一口氣。
狠狠一跺腳道:「你要死啊,喊這麼大聲,這是想讓整個茶莊的人聽了去。」
「跟我來!」
馮淑儀一臉兇巴巴的,拽着他往茶園深處鑽。
一路上,她和陸永明牽着手,在這樣春寒料峭的早晨,手心裏還冒出汗來。
清晨的茶園靜悄悄的,天色還沒有徹底的亮起來。
她和他牽着走了一路,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一直到了茶園深處一個凹坡內,這裏地勢矮,四處的茶樹擋住了視線,自成一片天地。
馮淑儀鬆開陸永明的手,剛要說什麼,陸永明胸膛猛烈的跳動着,眼神有些迷離,突然一發狠,大手掌狠狠摟上了馮淑儀的腰,往前將她重重一拽。
頭拱進她香香頸脖里:「淑儀,淑儀,我受不住了,我發瘋的想你。」
「陸永明,我要跟你說……」
馮淑儀掙開他,捧住他亂拱的腦袋:「我昨天說的那話,是氣殷浪的,我沒有想要和你在一起……」
陸永明狠纏在她腰上的手,使了些力,馮淑儀感覺,他的手掌上的熱度,都能將她的身體給燒着了。
一個晚上沒睡,她腦子裏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