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戲,也不用親了又親吧?
伴着他呼出的灼熱氣息,夜染背後透出了汗,握住銀針的手抖得厲害,他要是真敢親下來,她就真敢將銀針扎入他的腎俞穴。
夜染連呼吸都急促了,抗拒的表情太明顯……
殷天聽到街角撤去的動靜,直起身來,眼神里透着一股清冷,不悅道:「我不曾成親!」
沒聽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抽離了開來,夜染握住銀針的手一松:「那又怎樣?」
殷天居高臨下俯視着夜染,眸眼裏那抹戲謔的笑意擋也擋不住:「你佔了便宜!」
離去前唇角抽了抽,拋下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甩袖走了。
他這麼走了,想來是暗中盯梢的人撤去了。
終於不用陪他再做戲,夜染一身輕鬆……
不對!
她佔了便宜?
這佔了什麼便宜……
什麼鬼!
他親了她,還說是她佔了便宜?
他不曾成親。
她有了星兒月兒,是兩個孩子的娘。
所以,他親了她,是她佔了便宜……
夜染從怔愣中緩過神來,一下悟到了他這句話的意思,頓時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恨不得將那人拽回來,在他身上戳個千百針。
轉到后街,本草堂大門緊閉,賣早點的攤子倒是蠻熱鬧的。
剛剛受了驚,為了補償自己,夜染花了五文錢,豪氣的點了一碗牛肉麵。
一碗麵下肚,本草堂總算開門了。
夜染跟着排隊看診的人進了大門,小夥計一看見她,驚了一跳:「小娘子來得這麼早,可是得了什麼好藥材?」
封山令都下了,能得什麼好藥材?
「做了些藥膏,給掌柜的過過眼。」
巷子裏的碰撞有些激烈,不知道裝藥膏的陶罐碰碎了沒有,夜染吃麵時,揭開布看過,上邊的沒被碰碎。
不知道下邊的碰碎了沒?
她急着卸下背簍看看,反正來本草堂也是輕車熟路了,小夥計說林掌柜在後院替殷公子行針,她讓小夥計不用招呼她,先忙着,她一路背着簍子掠過後堂,進了後院那扇小門。
林掌柜一早起來,殷天已經潛進了後院。
聽到動靜,他起了身,洗漱完剛讓人沏了壺茶,弄了些點心擺在亭子裏。
林掌柜替殷天把着脈,一臉喜色:「有那套針法,再用好藥調養着,公子脈相平和多了,再針灸幾個療程,能徹底斷了病根子。」
這時候,夜染越過卵石小徑轉出來。
「掌柜的,我有一批止癢消腫的神奇藥膏,拿來給你過過眼。」
「染娘來了啊!」
殷天的心悸症改善了不少,林掌柜現在將夜染視作貴人。
見她來了,忙起身相迎:「有什麼好藥膏,我看看。對了,染娘來得這麼早,可是和公子一起來鎮上的?」
在巷子裏撞着了,還憑白被輕薄了一回。
真要是跟他同船來鎮上,還不知道背後會被人如何嚼舌根子?
夜染一想到那句她佔了便宜的話就來氣,瞪殷天一眼:「我獨自一人來的小澤鎮,路過巷子,躥出一條狗,咬我一口。」
224 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