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幾天沒來了！」
林掌柜幫夜染卸下簍子，憂心仲仲道：「染娘，這幾天不行針，這藥不能斷，你回秀水村去，幫他把藥帶回去。」
幾天沒來？
殷家發生什麼了？
雖說他的心悸症有好轉了，但這樣突然斷了行針，病情很難斷根。
林掌柜這麼提一句，夜染才想到，上次從小澤鎮分開，好久沒見到殷天了。
他輕薄了她！
她借着行針，狠狠教訓了他一回。
本是互不相欠，聽林掌柜提起他，夜染心裏隱約有些擔憂了。
上次一百罐藥膏，林掌柜賣一百五十文錢一罐，說好的夜染收一百文錢一罐，合計算下來，共付了夜染十兩銀子。
家裏在忙着建新房子，夜染也不想在小澤鎮耽擱太久。
順上林掌柜托給殷天的藥，夜染在小澤鎮買了些菜，坐了船回到秀水村。
從渡口去殷家比較近，夜染懶得來回折騰，過了村裏的石拱橋，往殷家走。
遠遠的，見殷家大門洞開，門外圍了一圈的人，朝着屋子裏指指點點。
殷家到底發生什麼了？
離得近了，隔着人堆，夜染聽到裏面有女人的哭聲，那聲音聽着依稀有幾分熟悉。
「這殷公子真風流，將人家肚子弄大了，不認賬。」
「陳貴生的好女兒，有個生下野種的傻子不夠，這回又添了一個，一個一個不知廉恥……」
夜染一臉懵！
她招誰惹誰了？
她還非得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還扯上她了，夜染擠開人堆望去，見一身紅衣的陳思草，坐在地上大哭着朝殷松撒潑。
「我肚子裏懷的，是你們殷家的種，殷老爺不能這麼狠心，將我和我爹趕出去……」
「你還嫌不夠丟人！」
被村人戳着脊梁骨指指點點，陳貴氣得額上直冒青筋，扯着陳思草的耳朵：「你個賠賤貨，你說，你肚子裏到底是誰的種？」
「爹，我說了你怎麼不信，我肚子裏懷的是殷公子的種。」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殷家下人全擠在門口，殷松一臉鐵青站在門邊上，李大娘帶着殷浪和一個白臉書生站他身旁。
陳思草眸光從殷浪身上掠開，看向一臉寒霜的殷天，大着膽子磕磕絆絆道：「殷公子，你真那麼狠心嗎？一個多月前，在後邊柴房，你還說要娶草兒的。現在草兒懷了你的孩子，你卻翻臉不認人，你好狠的心……」
李大娘冷笑一聲，沖殷松道：「這糟蹋了人家姑娘，懷着孩子找上了門，老爺還要護着他不成？」
殷家主母都說是殷天乾的，圍觀的村民們頓時議論紛紛。
「敢做不敢認，看着挺正經的，沒想到孩子給弄出來了。」
「是啊，要不是他的種，誰會這樣敗壞自個的名聲啊！」
「孩子懷了，納她做妾也成，這殷公子心也懣狠了些……」
周圍指指點點的議論聲，讓殷松一臉陰沉，他冷喝一聲：「閉嘴！我殷家是這麼好誣陷的？哼，她說懷了誰的種就懷了誰的種……」
242 是誰的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