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還要繼續說下去，夜染走了出來：「寶山人呢？怎麼沒帶寶山來？」
「帶了，跟月兒在門外玩呢！」
謝家娘子看到夜染，高興的起身：「染娘，得虧我們今天來了，聽大娘說你明天要動身去梧桐島。」
寶山和月兒在外邊玩，聽到夜染的聲音，跑進來喊染姨，規規矩矩的跟夜染拜了年。
夜染給了一個紅封，摸摸寶山的小腦袋：「乖，跟月兒姐姐去玩，我和你娘有幾句話要說。」
大娘已經去灶房忙活了，見夜染像是有話要跟他娘子說，謝大樹也不好柱在一邊。
「靈兒，我去看着寶山。」
謝大樹一出了屋，夜染拉着趙靈在火爐前坐下來：「怎麼瘦了那麼多？是不是謝大樹對你不好？」
「染娘，你都看出來了！」
趙靈搖頭：「倒不是寶山他爹不好，是被家事鬧的，寶山他大伯從牢裏放出來了，三天兩頭往我家來鬧，說是那片果園子也有他的一半。」
夜染冷哼一聲：「關這麼久，還打那片果園的主意。他這是被關得不夠久啊？」
「那山地是寶山他爺爺留下來的，一直是謝大樹在種果園，伺弄果園子，這事兒原本寶山他大柏也不佔理。」
趙靈嘆氣道：「可寶山他奶又突然回來了，非說那地是寶山他爺爺留下來的，如今逼我們將果園子分一半給他大柏，鬧得年也沒過好，家裏雞飛狗跳的，耽擱到現在才來藥莊拜年。」
夜染奇怪道：「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寶山奶奶還在？」
「寶山他姑原是給人做妾，後來那家人死了主母，他姑幫着管起了家業，他奶奶說跟着他姑，能有人伺候，過老夫人的好日子，以後不回謝家村了。花無百日紅，人無一世好，他姑爺如今續了玄，新夫人將他奶給趕了出來，也不知道他伯娘在老人家耳邊吹的什麼風，三天兩頭來我家鬧一回。」
趙靈像是難以啟齒，但或許鬧騰的日子實在太磨人了。
她突然鼓足了勇氣，緊緊握住夜染的手：「染娘，寶山爹在梧桐島幹活，賺了不少銀子，我本不該再跟你開這個口。但是如今他奶鬧騰得我沒法過日子，她是長輩，又不能將人給趕出去，我只想帶着寶山過幾天安穩日子，梧桐醫館那邊要不要人幫着煮飯？你看我成不？」
梧桐醫館開張在即，正缺人。
雖說顧總管會從州府安排人來，但事無巨細，像灶房活計還是要有人干。
安插一個人進灶房，這對夜染來說是小事一樁，趙靈的人品又是信得過的，既然她開了這個口，夜染當即應下。
「那好，你回去收拾一下行囊，明天跟我一起去梧桐島吧！」
年前年後，趙靈被那個鬧騰的老太婆吵得頭昏腦漲，只要能擺脫那個老太太，過幾天清靜日子比什麼都強。
她真是被她胡攪蠻纏鬧騰怕了，還四處在村子裏造謠說她和謝大樹如何不孝，佔了謝老頭的山地。
現在趙靈一出門，就要被村里人指指點點，好不容易積攢的好人緣都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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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求你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