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慚愧,的確失手了!」
姚叔垂下頭:「主子,醫館藏龍臥虎,不但有兩個與老奴旗鼓相當的高手,還有精通馭獸術的高人,那船泊在梧桐寺懸崖下,四處還被崖壁擋住,還是被他們找到了。老奴寡不敵眾,咳,揀回了一條命……」
聽到他突然的重咳聲,龍胤軒這才扶他起來,眸光凌厲:「這麼說來,公孫昭那次來梧桐島,真是皇嫂動的手?」
「從元宵前上島,老奴至今沒有撞到那個會馭獸術的高手。」
姚叔冷聲道:「驍王妃心思深沉,不是小郡主失蹤,他不會動用馭獸術的高人。」
「朕在她手上連連失手,還錯失了懂馭獸術的高人,可惜了……」
龍胤軒痛心不已時,姚叔看一眼倒在艙內的倪雁兒:「主子用她,不過做個障眼法,怎麼還帶着這個蠢女人?」
「蠢是蠢了點,留着還能派上用場,且留着吧!」
一想到接二連三失手,龍胤軒沉了臉色:「朕這次來梧桐島,一無所獲!」
「也不是一無所獲,小郡主人雖被救走了,中了老奴的獨門毒藥,陶滇來的神醫就算能治好她,那解藥也要陶滇才能得到,端木淵醫術再出神入化,也只能暫時壓制小郡主身上的毒。想要解藥,驍王妃只能來求皇上。」
連連失手,這算是他聽到唯一的好消息。
那個女人至情至性,為了孩子,應該什麼都能心甘情願吧?
龍胤軒點點頭:「姚叔,你做得很好!」
「來一趟大澤湖,不能空手而回。」
姚叔問龍胤軒:「主子難道不奇怪嗎?當初安插在梧桐客棧的高手不見了?」
姚叔行事,從來不會空手而歸。
既然說了這種話,必定有驚喜給他。
龍胤軒眸子閃了閃:「姚叔,你做了什麼?」
灰衣僕人問:「元宵節前一天在醫館門口,見到的那個少年,主子還能記起來嗎?」
「牽着小郡主那個?」
龍胤軒濃墨的眉挑了挑:「朕看他有些眼熟。」
「他是越王爺的嫡次子,皇上見他,自然眼熟。」
姚叔這麼說,龍胤軒驚了一大跳:「什麼?他是越王府餘孽?朕就說,朕的皇兄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收服北疆的越王府舊部,原來他在跟朕躲貓貓,悄悄收養了越王府餘孽。」
灰衣僕人接話道:「那天皇上說他有些眼熟,元宵後他離開梧桐島,老奴派人悄悄尾隨他回了百草藥莊,一個小小的百草藥莊,跟梧桐島醫館那般,處處臥虎藏龍,老奴想譴人潛進去,差點打草驚蛇,只得安插了人在秀水村守着,總算有所收穫。」
「也是越王嫡次子龍胤松運氣不好,前幾天,他要運藥材送到梧桐醫館,老奴讓安插在鄴城孫家的人拖延了些時日,昨天鄴城的藥材才到百草藥莊,他今天從藥莊出發的。」
姚叔面無表情:「老奴已經讓人將整條船劫去了小澤鎮,一部分暗衛帶着越王嫡次子動身了,小郡主中毒,梧桐島那邊自顧不暇,等百草藥莊和梧桐醫館發現越王嫡次子失蹤,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