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這一眾紈絝,以前有越王府壓制着,還不敢冒出什麼頭來,越王府一倒,仗着是家裏心尖尖似的人,在中州一手遮天。
中州成了幽王的封地,這些人還提心弔膽了幾天。
誰知道這個幽王殿下,竟是與他們趣味相投的,更是讓他們肆無忌憚。
橫行霸道久了,知道踢了這麼一塊硬鐵板,幽王帶着夜染離開後,姓金的一行人才緩過神來。
跌得七葷八素的眾人,倒抽着冷氣從地上爬起來。
瘦高個有功夫護身,跌得最輕,他去扶傷得最重的金公子。
「金兄,這女人是什麼人啊?值得幽王殿下這般敬重。」
他開了這個頭,這些個吃了悶虧了紈絝議論紛紛開口。
「他娘的,老子還沒吃過這種悶虧,金兄,中州是咱們的地盤。」
「這娘們兒在中州還敢動咱們,一定得想辦法找回場子。」
「得想個法子,將這娘們兒上了!」
「她身邊的兩個丫頭,一個蜜桃似的,一個是乾淨的雛兒,弄回來樂呵樂呵……」
在中州地界,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金泰一身戾氣。
還好櫻園溪徑旁僻靜,來往的人少,若是今天的事兒傳出去,那簡直是丟盡了金家的臉。
連幽王也要給金家三分面子,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敢踩在金家頭上?
還從來只有他算計別人,沒有人敢算計到他頭上。
被眾人這麼一挑唆,金泰眸子裏掠過一抹陰毒的光:「今天櫻園的事情,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姓。」
瘦高個重重咳了一聲,在一旁提醒:「金兄,幽王殿下都要捧着的人,那女人來頭不簡單!」
仿佛一盤冷水,潑在了金泰身上。
上次他幫着幽王劫人的事兒失算,金家老爺子就提醒過他,做事留一線,摸清楚對方底細再動手。
他姐姐是皇上身邊的寵妃沒錯,但金家出身商家,比京城的那些世家矮了一截。
這世上一山還有一山高!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金家的榮華富貴,未必就那麼容易守住。
中州突然冒出這個女人,事關幽王殿下,等回去打聽清楚了再動手。
金泰臉色陰沉:「回頭再說,先找個醫館看看傷勢!」
金泰瘸着腿走出溪邊小徑,被金家的小廝接走了。
眾人吃了悶虧咽不下這口氣,摸不准他的意思,只得圍着瘦高個開口。
「苗楓,金兄是個什麼意思?」
「是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吃了這個大個虧,就怎麼認慫了?」
那個叫苗楓的瘦高個,輕咳一聲開口:「剛剛幽王殿下將那個女人請走時,說的什麼回王府……」
「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幽王殿下的女人,能讓幽王殿下這麼敬着的,會是什麼人?」
苗楓頓了頓,這才接着說:「中州雖富庶,但京城的貴人們多着。金兄是個有主意的人,總要回去問問疼他的金老爺子,弄清楚她是什麼人再動手,免得為家裏招惹了麻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