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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本宮這身子是老毛病,每年春天總要咳十天半月,太醫替我開了方子,也總不見好。」
淑妃用帕子捂了嘴咳幾聲:「人一生病,就想起以前在家時候的舊日子,這才求皇上允了……咳,大哥別怪我過了病氣……」
「怎麼咳的這麼厲害?」
百里炎聽她咳得厲害,心有些揪緊:「娘娘再傳太醫來看看罷!」
淑妃點點頭,吩咐身邊伺候的人去備茶水的備茶水,請太醫的請太醫。
一時嫻雅宮門口太監和宮女進進出出,正殿內卻只留下了一個貼身的宮女伺候着。
等人走乾淨了,淑妃將帕子移開,輕咳了幾聲:「大哥回府別將我犯病的事情跟爹爹說,吃太醫開的藥方子,每年都要咳個十天半月才管用,不如青黛姐姐的方子管用……」
淑妃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到嘴的話咽了下去,神情有幾分尷尬。
難為她還惦記着青黛。
但青黛死而復生一事,實在太過驚慫,她如今有了新的身份,讓淑妃知道此事,反而會為她招來麻煩。
百里炎終是沉住氣問:「娘娘將身邊的人支開,是有話要跟臣說吧?」
「大哥總是要與我這般生分。」
百里青菡無奈的嘆一口氣,這才正色道:「從年後開始,皇上很是有些不對勁。」
百里炎墨眉微蹙了蹙,看着百里青菡,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這事兒要從公孫昭在下朝的路上,公然攔轎,衝撞父親一事說起,出了這事兒,皇上下狠心罰了皇后娘娘禁足一月,這本就稀奇。」
百里青菡柔聲說下去:「禁足皇后娘娘的事情,跟百里家有關,出了這事兒,皇上是不是要來嫻雅宮安撫我?可是並沒有,皇上足足有一個月沒有踏進嫻雅宮一步,反而接連寵幸了幾個出身低微的才人和秀女。」
饒是百里炎智近於妖,也猜不透這其中是什麼意思?
百里炎一直聽他說皇上寵幸誰寵幸誰,尷尬的提醒一句:「娘娘要跟臣說這後宮爭寵之事?」
「大哥別小看這後宮爭寵之事,這其中的緣由可大着。」
百里青菡道:「菡兒想說的,不是爭寵,而是皇上的習慣,從我入宮以來,他從知道我落下這身毛病是因為落水,還被青黛姐姐救過。每次我一犯咳症,他都要來嫻雅宮吁寒問暖一番。可這次,我咳得那麼厲害,他一步也沒有踏進過嫻雅宮。」
「如果棄了後宮寵妃,突然寵幸出身低微的才人和秀女,這還不能說明什麼,那皇后前腳剛解了禁足,公孫夫人後腳便入了鳳棲宮,密議一番後,公孫夫人一離開鳳棲宮,皇后娘娘馬上氣勢洶洶去了承明殿……」
公孫芷一向是知進退的人,瞞下了青黛那麼久,暗中與龍胤軒互通款曲,她沒有露出一絲委屈。
正是因為她知進退,如今才能坐穩後位。
她剛被禁足了一月,卻敢氣勢洶洶找上承明殿,這不是她一向的風格。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