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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坊正剛接手鎮衙事務,又要管着養濟院,怎麼有空來本草堂?」
夜染問出口,姜坊正擱下筷子,站起身來,朝她做了個揖:「夜掌柜,實不相瞞,我是來感謝你,戚賊和公孫掌柜聯手給我挖了那麼個大坑往裏跳,要不是有你,我這回別說接手鎮衙事務,怕是要受牢獄之災了。」
「你是姜某的救命恩人啊,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以後要用得着姜某的地方,儘管開口。」
姜坊正說到一半,看着碗邊一堆的肉骨頭,有些難為情的一笑:「我為了感謝夜掌柜,是想請你和文大夫去錢家酒樓吃飯的,結果聞到這兔肉的香味,饞得只顧上吃。」
姜坊正畢竟是官,有他在,本草堂的人一開始還拘謹着。
結果他這麼一說,膳房的人頓時哈哈笑開了。
「夜掌柜,我和姜坊正在路上遇着了,一起來的本草堂。」
錢老東家打着哈哈:「不急,不急,等姜坊正做了小澤鎮亭長,錢家酒樓開始燒五香兔肉了,姜坊正你再請咱們吃上一頓。」
「這個不能亂說,小澤鎮亭長怎麼安排,還要看上頭的調令。」
姜坊正一本正經:「請夜掌柜、老東家和文大夫吃飯,隨時可以,養濟院那邊,昨天還多虧了文大夫提點,才將戚賊安插在養濟院的同黨,一舉擒獲。」
一大早來診堂時,夜染已經聽文大夫私下說了,戚荷的人除了虐打孩子,還將小澤鎮商會和鎮衙拔給養濟院的錢銀,掏了個空。
戚氏兄妹在小澤鎮盤踞了很久,將素兒那般大的孩子,悄悄賣去回春樓,或暗中聯繫一些地主老頭兒,賣去給他們做妾。
他們的做法,真的是喪心病狂!
也難怪,素兒一聽說回養濟院,嚇得瑟瑟發抖,只要不讓她回養濟院,幹什麼活兒都行。
那些孩子真的太可憐了,因為這具原身和星兒月兒以前的經歷,讓夜染感同身受,心中起了悲憫之心。
她問姜坊正:「如今養濟院那邊可安置妥當了?」
「昨天問錢老東家商會那邊,找了幾個妥當的婦人先管着養濟院。」
姜坊正嘆一口氣:「我也難啊,如今我還是一個坊正,只是暫時接手了亭長的事務。還有,那安置在養濟院的十幾個乞丐,等傷好了,放他們走吧,流落在鎮郊破廟,會擾亂小澤鎮一帶,還會被花茅那樣的有心人利用。若是留下他們吧,養濟院是個空殼子,那麼多張嘴等着吃飯。」
夜染含笑道:「姜坊正,我倒有個主意!」
昨天鎮衙大堂,那是精彩紛呈,公孫冥心計之深沉,令人無法想像。
而夜掌柜,卻在那樣的情況下,擊敗了公孫冥,讓仁心堂在小澤鎮消失了。
這樣的謀略和手段,令人不得不服。
姜坊正已經從心裏信她和文大夫,一聽夜染說有個主意,頓時兩眼放光:「夜掌柜請說!」
「那些乞丐的去處,倒是不難。這不是還有管着商會的錢老東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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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4 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