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她重重一拍桌子:「本夫人手上有皇后娘娘的玉牌,姓孫的有膽子再來搶,我即刻調動州府的駐軍,以對娘娘不敬,先將他拘押起來。」
見玉掌柜不吭聲了,她一身疲憊揚了揚手,打發她:「去吧,將消息散播出去,就說先前本草堂治死的那人,就是脫水虛脫而死,相信,還是有不少澤城百姓,會愛惜自己的性命。」
北城書院那邊,先前被夜染扎了幾針,老實了半天的沈老太太,因為沈奕脫虛暈眩過去,再次撒潑作妖了。
「治死人啦,治死人啦,我心肝肝的乖孫子,被那個賤女人治死啦,老天爺啊,我老婆子一大把年紀了,你要了我的老命啊,你為什麼要奪走我奕兒的性命。」
「他死了,我還活着幹什麼?」
「啊,賤人,母狗,孫正義的姘頭,還我孫子的性命來……」
書院的所有大夫和夥計,已經十分信服夜染。
這老太太嘴巴太毒了!
一個一個氣得很想痛打她一頓,可是念在她年紀大,腦子糊塗,然後孫子又暈眩過去,一時也不忍心往她傷口撒鹽。
蘇掌柜聽到動靜趕了來,聽到她這樣罵,氣得不輕:「你孫子還沒死呢,你嚎個什麼勁?你再不讓開,讓我們給他診脈,到時候救治不急就晚了。」
「我還不能罵了,孫正義那個姘頭,拿針扎我老太婆,就是想將我扎啞了,害死我們一家子。」
沈老太太瘋狂的擋在沈奕面前,狀若癲狂大吼大叫:「你別過來,你跟那個賤女人是一夥的,說不定你和他也是姘頭,你借着治病,就是要害我孫兒,你們想害死了他,怕我兒子以後來搶孫正義的官……」
這都什麼跟什麼。
夜染聽了簡直氣死了。
還真沒見過這樣是非不分的老太太?
也好久,沒有人敢在她面前這般放肆了,早知道,這樣的老東西,一針扎死了好。
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到底不好跟一個老癲婆計較。
孫奕都虛脫過去了,再拖下去,只怕真的會休克至死。
「將她綁起來,破布將嘴堵上。」
夜染命令一旁的鄭捕頭,鄭捕頭不管沈老太太拳打腳踢,和另一個捕快一起圍過去,將她制服了後,揀了地上一塊髒布直接將嘴堵上。
這樣亂咬人的瘋狗,直接打死了都是活該。
也就不管那塊破布有沒有被人踩過,上面沾了多少髒東西。
將沈老太太綁起來後,屋子裏一下清靜了。
都病得那麼厲害,這老太太還有精力鬧,到底人好的時候,鬧騰成什麼樣?
急救回陽湯的藥材還缺了兩三樣,昨天孫大人徵調來的人參,已經給氣陰兩虛的病人煎了服下去。
沒有人參,連一碗生脈湯也沒法熬給沈奕喝。
沈奕已經面色潮紅,人雖暈眩過去,腿腹抽搐得厲害。
這樣下去,有性命之憂啊!
她家相公說,天黑之前才見分曉。
暫時只能先給沈奕行一回銀針,緩解他的腿腹抽搐,希望天黑前,藥材真能送來北城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