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被踹開時,殷大郎一想到賈牢頭折騰人的手段,一陣緊張。
但看清楚是陳思草,被鐵鏈子鎖住的他,鬆了一口氣,白她一眼,繼續閉着眼睛睡覺。
「殷大郎,瞧瞧你這樣子,被鏈子鎖了關在柴房,像不像一條狗?好臭,你比殷家守門的旺財還不如。」
她嫌惡的捏了一下鼻子,然後冷笑一聲:「你猜,今天在南街上,我瞧見誰了?」
還能有誰?
是秀水村的故人吧?
都是這個賤人,懷了野種賴上他,毀了他的好日子。
殷浪睜開眼睛,恨恨的瞪她一眼。
「瞪什麼?你就是瞪瞎了,人家馮淑儀也不要你。」
陳思草痛快的狂笑出聲:「沒錯,我看到馮淑儀了,陸永明寶貝似的護着她,瞧人家陸永明,如今腿治好了,比你這軟趴趴的貨色不知道強多少倍。馮淑儀跟着他,不知道有多幸福,那肚子大的,沒幾個月娃要生出來了。陸永明多厲害,你看看你哪兒像個男人……」
「都是你這賤人,懷上了野種,賴上殷家,毀了我和淑儀……」
殷浪被他一激,想想如今的處境,越想越氣。
陳思草愣了一下,這才知道,殷大郎動不動對她拳打腳踢,原來以為當初她肚子裏懷的是野種。
哈哈哈,這太好笑了!
殷大郎沒有真心喜歡過她吧?
以前對她好,是以為肚子裏懷着他的孩子……
一想想逃出秀水村,被他各種折磨,甚至幫着潘水蓮,逼她像窯子裏的女人接客,還故意在她面前和潘水蓮恩愛。
她本來就沒喜歡過他,當初也是被殷天嚇得,才委身於他。
現在對他,只有入骨的恨意,也就懶得再解釋,她曾經那個被流掉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
為了刺激殷大郎,她乾脆認下:「是,我肚子裏當初懷的,不是你的種。你也不想想看,你這種軟趴趴動兩下沒用的男人,怎麼能讓女人懷上身子?你連賈牢頭的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
他哪有那麼差?
以前這個賤人為了噁心淑儀,在他身下叫得那一個歡,還有潘水蓮,也對他歡喜得不行。
一想到潘水蓮,是被陳思草害了……
殷浪歇斯底里般,眼神通紅撲向她:「陳思草,你這個賤人,我掐死你……」
可惜,他被鐵鏈子鎖住,想掐他,反而摔了個狗啃泥。
看着嘴上沾了柴火干葉子的殷浪,陳思草心裏一陣痛快,他絕望,他慘,她才解恨。
他趴在地上青筋畢露,她俯下身去,更痛快的刺激他:「殷浪,賈牢頭可厲害了,一晚上生龍活虎,比你這個軟趴趴的廢物強一百倍,你連他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你只會讓我噁心,他才能讓我痛快……」
「啊,啊,陳思草,我殺了你!」
殷浪猛的掙扎,鎖他的柱子晃動了一下,他成功抓住了陳思草的腳踝。
「殷大郎,你這條死狗,你放開,放開,你個廢物……」
看着他掐住自己的腳踝拖倒在地,然後朝她撲過來,陳思草嚇得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