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月兒笑出了聲,緊接着南鵬他們笑得快斷氣了,夜染也是被大娥的舉動笑得不行,想訓她兩句,但無奈人家是個傻的。
做出的事情,那是至真至誠,只會任着性子來。
赤墨鬧了個大紅臉不說,更無辜的是,不知道怎麼得罪自家主子了?
大娥抱他,也不是他的錯吧?
主子那冷颼颼的眼神甩過來是怎麼回事?
夜染笑了一回,不見了胤柏和胤松,問大娘:「阿柏阿松人呢?我拿一串枇杷給他們嘗嘗。」
「在藥房呢!」
吳大娘念叨道:「這兩個孩子可勤快了,說是要報答你,這些天熬了好多藥膏。要不是他們撲在藥房沒出來,大娘會怕大娥那缺德的叔嬸……」
雖說將藥莊交給阿柏來打理了,但也不用那麼拼命吧?
夜染拎了一大串枇杷進了藥房,阿柏在熬藥,阿松在翻看月兒那本藥典,聽到腳步聲,兄弟兩個同時扭過頭來。
阿柏一扭頭,見是夜染,有些激動,但他是沉穩的性子,很快將那抹激動的神色斂下去,牽動唇角笑了一下。
「染姐姐回來了?」
阿松卻是小孩子心性,一見夜染手上的枇杷,從桌前跳起來接過了:「染姐姐,這是給我們吃的嗎?星兒月兒回來了嗎?」
星兒月兒拎着一串枇杷,從門後探出腦袋來。
月兒甜甜的喊了一聲:「阿松小叔叔,你偷瞧月兒的藥典了?」
「機靈鬼!」
阿松一看到星兒月兒更激動了:「快進來,我翻你的藥典,是想研製幾個新方子,這樣咱們擱去本草堂賣的藥,種類更多了。」
夜染打開藥櫃一看,成批疊起的陶罐擺在裏面。
上面的藤蔓雖然沒有繪上去的栩栩如生,但也活靈活現,可見已經燒制出來的這批陶罐還不錯。
夜染嫌吵,讓阿松給阿柏留下一串枇杷,跟着月兒星兒去外邊玩。
阿柏鼎爐里的藥膏,用小火慢慢熬着就好,他這才抽出空來,走到拉開藥櫃看的夜染身旁。
「染姐姐,加上今天的,熬了有一千罐,藥櫃裏快擺不下了。」
阿柏在一旁道:「阿松這幾天在翻藥典,等熬完這批藥膏,我再琢磨些新方子,看能不能熬些別的藥。」
天氣越來越悶熱,夜染看阿柏熱着滿頭大汗,遞了一方帕子給他:「快擦擦汗,藥膏要得不急,你不用那麼趕。這麼大熱的天還要熬藥,難為你了,新方子不用想了,我這兒有現成的。」
夜染取了阿松擱在桌上的筆,沾了墨寫下一道方子:冬瓜仁五兩(去殼)、桃花四兩、白楊皮二兩為末。
阿柏在一旁好奇的問:「染姐姐,這方子是治什麼病症的?是要熬藥膏還是藥丸?」
「不是,你道方子是替人診病要備下的,用來口服。」
夜染繼續拿筆刷刷刷寫下第二道藥方,白冬瓜一個,竹刀去皮切片,酒一升半,和水煮爛濾去渣,煎成膏。
夜染將方子遞給他:「前面一道方子,你替我尋了藥給備上;後面一道方子可以做成抹臉的白玉藥膏,你若是閒下來,試試看可能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