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也知道將他給惹火了,輕咳了一聲,老實招供:「是!」
她還敢說是?
殷天都快被她氣笑了,鬆開捧住了她小腦袋的手,撐着枕側,傾身壓下來。
他渾身透着危險的氣息,啞聲問:「肚子不疼了?」
他替她揉過肚子,又小睡了片刻,的確是不疼了。
夜染乖巧了不少,拿腦袋在他手側拱了拱,小聲道:「不疼了!」
「不疼了好!」
殷天撐在枕側的手一放,整個身子俯身壓下來,咬牙切齒道:「你折騰了為夫一晚,還想過河拆橋,半夜將我趕出去?娘子,現在輪到為夫折騰你了……」
他吻像雨點般落在她滑嫩的臉龐上,狂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側,襲向頸下。
他一向對她很溫柔,突然這樣猛烈的攻勢,讓夜染感覺自己像是一棵嬌柔的花骨朵,正在被狂風暴雨擊打。
「不能折騰!」
夜染輕咳了一聲,手指抵在他唇上:「那個,我出了一身汗,身上難受,要泡個澡?」
「吳大娘和春桃早歇下了,誰給你燒水泡澡?」
被她的一根青蔥玉指抵在唇上,殷天被打斷了,伸手一把鉗上她的下顎:「娘子,你在玩欲擒故縱?」
縱什麼縱啊!
她想縱,也要縱得起來……
「咳,沒縱,我出了一身臭汗,髒!」
「為夫不嫌棄!」
殷天湊近她頸上輕嗅了一下,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沒有臭,娘子身上很香。」
他眸子裏透出的炙熱,好像要將夜染燒灼了,鉗在她下顎的手用了些力氣,俯身壓下來。
夜染一急,側頭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嗚,月事來了!」
屋子裏一下靜得可怕,夜染腦子裏千迴百轉,不知道怎麼收場,無法直視在黑暗裏盯着她的人,乾脆窘迫得閉上了眼睛。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折騰他的啊!
成親那麼久了,其實,其實她也想縱一下……
應該是中午在石林那會兒淋濕了一身,回來後沒得及用艾草泡澡驅驅身上的寒氣,還有兩天才來的月事,提前來了。
夜染閉着眼睛,很想難為情的低聲說一句:「相公,要不月事好後再放縱?」
唉!
這話說不出口啊!
雖然這具原身也勇猛過,在幽谷直接強撲了某人,還有了一雙孩子。
但是,那畢竟是藥力所致,才能幹出那種事兒。
而前世在京城時,她雖然與那人走得很近,卻一直稟守着禮節,沒有逾越。
所以,她實在沒什麼經驗,能開口說出那種話來。
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一空,門從外掩上了,夜染長吁一口氣。
已經顧不上他會不會生氣,迅速起身用打火石點燃了燭火,將身上弄髒的衣衫脫掉了,取出一套乾淨的衫子換上,再墊上月事帶。
移近床榻前一看,因為睡覺時亂滾動,果然床單上散落着不少血跡。
夜染窘迫得倒抽一口涼氣!
都說月事血不吉利,只祈禱千萬別沾在他身上。
換好衣裳,她將沾了血的床單和薄被捲起來,和弄髒的衣裳卷在一起,往屋子角落裏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