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芸,紫芸……」
陳貴喃喃出聲,伸手一撈摟上了一具滑溜溜的身子。
這個家裏,到底是陳貴說了算。
水蓮想着還沒有借着陳貴的手,為那人報仇,不能得罪透了他,還要賴在陳家一段時日。
所以將自己洗得光溜溜的,又爬到陳貴床上。
也不枉她使盡了解數,陳貴半夢半醒還禁不住她的手段,他撈上她時,她還得意着。
結果陳貴喊的卻是別的女人名字。
水蓮一向瞄上的男人,沒有能逃出她手掌心的,聽到陳貴喊什麼紫芸,她一怒之下在他臉上扇了一耳光。
「陳貴,摟着老娘,你做夢還敢喊別的女人?」
陳貴正要還手,一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的黑影,瞳孔急驟的收縮。
水蓮騎在他身上,他才張嘴,那道黑影一掌劈向了水蓮的後頸,水蓮身子一軟,已經整個趴在他身上。
陳貴剛要推開水蓮逃命,一塊破佈點已經堵上他的嘴。
緊接着,他被出現在屋內的黑衣人五花大綁了,潛出了屋外,一路往山林內掠去。
月明星稀,陳貴在夜風中身子抖得厲害。
當初夜紫芸被人綁走,綁她的黑衣人冷颼颼看他一眼,他當時跪地發誓,一輩子不會將夜紫芸被人綁走的事情說出去,只說採藥失蹤了。
奇怪的是,那幾個人聽到他的誓言,不屑的看他一眼,拎上打暈的夜紫芸消失了。
山裏的毒蟲猛獸那麼多,夜紫芸入山採藥失蹤了,這村子裏的人只當被大蟲叨走了,也沒有起疑。
都怨他多嘴,今天見到那個春桃把持不住,不小心說漏了嘴。
這下招來禍患了!
也難怪當初那幾個黑衣人,不屑的看他一眼,他們隱在暗處,要捏死他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夜紫芸也消失那麼久了,他以為,這些人永遠不會再出現。
沒想到,沒想到,他白天才說漏一句嘴,晚上便被綁了起來。
這些人,竟然一直隱在暗處?
太可怕了!
他們要將他綁到哪裏去?
不會是綁到深山裏毀屍滅跡吧?
陳貴嚇得魂不附體時,借着月色,看清楚到了秀水村後邊深山的石林,明月高懸在石林上空,在石林內撒上了一層銀光。
很快,他被粗暴的砸在石林地上。
石後轉出一個高大的黑影,面上用黑布遮着,只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那人站在月光下,一身泛着幽幽寒意,像是地府里來的閻王。
「扯開他嘴上的破布!」
一個黑衣蒙面人上前,將陳貴嘴裏的破巾扯掉後,一起退到高大的黑影身側。
那個大黑影子,也不說話,那雙泛着幽冷的眸眼,卻是落在他身上,讓他感覺被壓得快透不過氣來。
「求大俠饒命,饒命!」
陳貴嚇得魂不附體,上半身被綁了,腳步啷嗆着爬起來,朝那個黑衣人跪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說,你們綁走了夜紫芸的事情,我該死,我該死,我是不小心說漏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