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來毒瘴村已經五天了,也等了義父五天了,但是司徒品音還是沒見着義父的身影,嘆了一口氣,司徒品音繼續切着草藥。
這時蘇伴琴從外頭提着一個滿是杮子的籃子走了進來。
蘇飲雪好奇看着一籃黃橙橙的杮:「哪裏來的杮子?」
將一籃子杮子擱在了桌上,蘇伴琴一臉無奈地說:「剛從東嫂那回去的路上,看到張嫂挑着一擔杮子經過,就幫她挑回家了,然後她就硬塞了這一籃杮子讓我帶回來!」
「鄉野村民雖大字不識卻遠比那麼道貌岸然的有識之士要有情有義的多。」蘇飲雪下意識地有感而發。
「是啊,這一路上我們可是深有體會啊!」司徒品音隨聲附合道。
這時屋外傳腳步聲,司徒品音朝門外看去,這一看整個人怔住了,那是一張多少夜裏自己魂牽夢縈的面容,雖然蒼老了許多,但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望着漸漸靠近的身影,司徒品音竟一時哽咽,嘴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快,快抬進來,小心點!」唐逸天轉頭對身後的人叮嚀着。
司徒品音的目光越過唐逸天的身影,看到兩個村民抬着一個擔架,擔架上好像躺着一個人兒。
唐逸天指揮着村民把擔架抬進了屋裏,並讓他們把人從擔架抬到了床上。
當看清床上的人兒時,司徒品音驚呼出聲:「凌公子!」
「這不是客棧那個討厭的公子哥嗎?」蘇伴琴同時也驚呼出來,在龍門客棧凌玉霜對司徒品音時不時盯着不放讓蘇伴琴相當不悅,所以蘇伴琴對他「印象」深刻。
「你們認識她?你們是誰?怎麼會在我家?」唐逸天直到這會兒才發現家裏有陌生人。
司徒品音緩緩地走到唐逸天面前,眼角含淚地看着唐逸天,張嘴顫聲喚道:「義父,我是玉兒啊。」說完,眼淚便控制不住地滑落了下來。
「玉兒?真的是你嗎?」唐逸天望着眼前的人兒不敢置信地問道,仔細一看,一陣熟悉感頓時襲來。
司徒品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往前一步一頭扎進了唐逸天的懷裏。
「義父,真的是我,站在你眼前的人就是你的玉兒。」
唐逸天緊緊地抱着司徒品音,傾刻間也淚流滿面。
「玉兒,讓義父好好看看你,我的玉兒竟然長這麼大了,義父都已經認不出你了!」唐逸天擦了擦眼淚,開心看着眼前的女兒,破啼而笑。
「義父,玉兒終於找到你了,這兩年,玉兒好想你。」司徒品音訴說對義父的思念。
「兩年?應該是五年才對!兩年前那一面只不過是擦身而過……」痛苦爬上了唐逸天的表情,兩年後的唐逸天想起那天,心劇痛了起來。
看到義父的表情,司徒品音心疼地撫摸着義父的臉龐,那一天是義父心中永遠的痛,那一天又何嘗不是自己的痛,義父失去愛人,自己失去師父,義父悲痛欲絕遠走他鄉,而自己則同時經歷死別與生離。
悲傷讓眼前的父女倆淚如雨下,蘇飲雪看着司徒品音哭成淚人,不由得擔心了起來,司徒品音身子本就弱,這樣大喜大悲怕是會引起寒症發作,便出聲打斷。
「唐先生,凌公子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傷勢不輕!」
「義父,凌公子怎麼傷成這樣,你們怎麼會一起回來的。」司徒品音聞言連忙問道。
陷入悲喜的唐逸天這時才想起床上還有位傷者,連忙擦乾眼淚,朝床榻走去。
「我回來時路過一條溪邊,就看他趴在了溪邊的石塊上,看到他傷勢這麼重,就喊了兩個村民把他抬了回來。」
司徒品音看着前幾天還神氣活現的凌公子,此刻卻了無生氣地躺在床上,心裏不由得一陣酸楚。
「玉兒,你過來幫我。」唐逸天對司徒品音說道。
「玉兒,她身上有多處外傷,需要上藥,你先處理,我去去就來。」唐逸天說完便離開了,
「琴兒,去取些柔布和溫水,飲雪幫我取下金創藥,紗布,還有得借用一套你的衣服。」望着凌玉霜蒼白的臉,司徒品音急切地說道。
蘇飲雪點了下頭,然後飛快地離開取東西去了,而蘇伴琴則杵在原地。
「小姐,男女授受不親,更衣這事~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