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十王爺話裏有話,秦火愣了了一下,緊接着似乎明白了過來,臉上凝重了起來……
第二日,南陽王府發出公告,行刺王妃的兇手已經抓獲,而兇手昨夜已於獄中畏罪自殺。
雖知道這裏面貓膩不小,但眾人不願趟這渾水,便不去深究。當天各大宗族、世家紛紛離開了南陽鎮。
與司徒品音惜別之後,凌玉霜等人也踏上了回江南的歸途。
但在快要離開南陽鎮的路上,凌玉霜無意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煙姐姐,我還有一私事要辦,你們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
說完,未等胭脂煙應聲,便領着龍宇消失在胭脂煙的眼前。
「玉霜……」
望着凌玉霜遠去的身影,胭脂煙嘆了口氣。
「你若不放心,我們留下便是!」煙破殘陽看着胭脂煙淡淡地說道,語氣雖輕淡,卻隱約透露出一絲關心。
胭脂煙搖了搖頭,「以玉霜如今的身手,還有龍宇在身邊,應該不會有危險,況且現在的玉霜已經沉穩多了,或許是時候讓她獨立了,江南還有事務要處理,我們先回江南吧!」
而此時的凌玉霜,一顆心全系在那個熟悉身影上,一路追蹤之下,最終還是跟丟了,望着眼前的一片竹林,凌玉霜一臉的挫敗。
龍宇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竹林,「小姐,我們還是走吧,加快腳程,我們就能追上城主他們,就可以一起回江南了。」
不願相信自己再次眼花,凌玉霜告訴自己只是跟丟了,惟有如此,才能消除心中的挫敗感。
「我就不信了,今天就是把竹林翻個遍,我也要找到人。」凌玉霜一臉的不甘心。
說完,她扔下龍宇就往竹林深處走去。
龍宇見沒能阻止她,只好追了過去。
終於,在竹林深處,當凌玉霜看到了一個竹屋的時候,她臉上露出了一抹期待。
相對凌玉霜的期待,龍宇的臉上則多了一絲緊張。
「小姐,這裏有點詭異,我們還是走吧。」龍宇不死心地勸說道。
「龍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龍宇的話讓凌玉霜皺了下眉頭,轉頭疑惑地看着龍宇。
「我只是……」被凌玉霜這麼一盯,龍宇突然詞窮了,絞盡腦筋終於蹦出了一句「大丈夫不立危牆之下。」
凌玉霜忍不住笑了出來,「一向瀟灑的龍宇竟會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笑夠了沒,笑夠了就走!」龍宇佯裝生氣地說道,想讓凌玉霜打消前去一探的打算。
可惜凌大小姐是個軟硬都不吃的主,「要走,你走,今天我不達目的不收手。」
說完,凌玉霜扔下龍宇朝竹屋走去。
龍宇一臉挫敗地跟了上去。
就在凌玉霜快要靠近竹屋的時候,竹屋的門一開,凌天豪從裏面走了出來,並朝凌玉霜走來。
看到凌天豪的身影,凌玉霜一臉雀躍地飛奔了過去。
一把撲到凌天豪的懷裏,凌玉霜開心地說道:「我就知道我沒眼花,真的是爹你。」
「你啊,這麼大的人了,還鑽到爹懷裏撒嬌,不害臊。」凌天豪輕輕拍着凌玉霜的背調侃道。
「霜兒已經半年多沒看到爹了,撒撒嬌怎麼了。」凌玉霜嘟着嘴說道,顯露女兒家的嬌嗔。
「好好好,你想怎麼撒嬌都行。」凌天豪溺愛地說道。
看着她的撒嬌,凌天豪仿佛看到了她從前的樣子。那時候的她雖不是無憂無慮,天真爛漫,但是商場意氣風發的她在他面前卻有着一絲純真。
然而自從朔北找到她之後,凌天豪就沒見過她開心過,即使回到了江南,她的眼裏始終藏着一抹憂傷,不管她怎麼掩飾,他都能感覺到她內心藏着一股哀痛,如果說成長對她來說是失去了自我,那他寧願她永遠長不大。
閉上眼睛感受着凌天豪懷裏的溫度,凌玉霜試圖以此來壓制內心深處的悲傷。
這溫情的一幕落在了竹屋內的一雙眼眸里,眼裏浮上了一層悲傷。
「爹,你什麼時候來東南的,你來這做什麼?」
凌玉霜嘴裏問着,眼睛卻好奇地觀察着那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