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霜離殤相視一下,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凌玉霜看了堂上的眾人,最後將雙眼定向東方白,「恕在下直言,東方教主請我們二人前來可是為赤靈芝之事!」
對於凌玉霜的直言不諱,東方白笑了笑,說道:「看來凌掌柜對於赤靈芝挺心急的,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吧,我手上倒是有一棵千年赤靈芝,這麼貴重的東西,隨便送人的話,就太對不起它的身價了!」
「還請東方教主明示!」對於東方白的拐彎抹角,凌玉霜心裏直罵他老狐狸。
東方白沉默了下,轉向問廳上眾人:「你們有什麼想法?」
那兩名華衣男子當中的身着藏青蟒袍的男子對東方白說道:「我只是來喝茶的!」
另一名身着玄色勁裝的男子緊接淡淡的說道:「我只是路過歇腳的!」
東方白將眼神掃向盛世煙和君若思。
「我們只是來湊熱鬧的。」盛世煙對着東方白微微一笑。
而東方白身旁的慕容天耀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只是無聊,在這坐坐,你們自便,不用管我!」
東方白冷眼掃了一眼那些人,突然笑意染上臉頰。
下一秒,除了慕容天耀,另外四人臉色陡變。
收起那抹詭異的笑容,東方白對凌玉霜說道:「凌掌柜,我先來給你介紹一下,來喝茶的那位是明月教右護法竹染,而說路過的那位是明月教長老戚庾,兩人為了明月教鞠躬盡瘁這麼多年,以至於耽誤了終生大事,讓本教主痛心疾首,所以兩人長的雖然丑了點,你就湊合着挑一個收了吧!」
此話一出,盛世煙和君若思兩人同時噗嗤一笑。
竹染剛入口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什麼叫長的丑了點,爺我雖不至於貌似潘安,可在明月教爺的長相卻也是屬一屬二的!」
而戚庾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這唱的是哪一出?東方白的不按常理出牌讓凌玉霜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應對!
「東方教主的意思是?」臉色陡變的離殤皺眉問道。
「意思是凌掌柜隨便嫁給他們當中的一人,便可以得到赤靈芝。」慕容天耀把弄着一縷白髮,若無其事的說道。
「知我者慕容也!」東方白挑眉看着竹染二人。
「我說教主啊,我的終生大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戚庾說完,腳下生風,溜之大吉了。
慢了一步的竹染看到戚庾落荒而逃,扼腕不已,想要跟着逃之夭夭,卻被東方白一句話逼回座椅。
「右護法,這是急着回去置辦婚禮嗎?」
「嘿嘿,教主,為了不讓教里的的姑娘們傷心,我發誓過兩年內決不娶妻,再說了,尊卑有序,副教主還未娶妻,身為下屬,怎麼可以搶在前頭。」竹染一陣慷慨激昂,心裏直罵東方白老狐狸。
東方白想了想,看着慕容天耀說道,「這倒是在理!」
未料到狀況急轉的慕容天耀手下一抖,幾根白髮被扯了下來。
見狀,竹染吞了吞口水,朝東方白雙手一揖,迅速逃離了廳堂。
望着竹染逃逸的身影,慕容天耀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回過頭來,當他看到臉色略微蒼白的離殤時,嘴角一揚,對凌玉霜微微一笑說道:「若凌掌柜不嫌棄在下這一頭白髮,在下求之不得!」
「不行!」在凌玉霜未開口之前,離殤驚慌失措地大聲喝道。
離殤的激烈反應讓眾人的眼神全都投向他身上。
離殤的反應讓自己也嚇了一跳,面對眾人的疑慮,離殤強裝鎮定,解釋道:「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豈能如此人戲!」
「江湖兒女,理應不拘小節!」慕容天耀緊盯着離殤說道。
「高堂尚在,豈有自行婚嫁之禮!」面對慕容天耀的緊逼,離殤惟有據理力爭。
「這好辦,我命人請凌老爺前來,以慕容的身份,凌老爺想必不會反對!」東方白滿面春風地對離殤說道。
「這……」面對二人的「進攻」,離殤一時無言以對,臉色越發的蒼白。
而身為當事人的凌玉霜默默地看着這一切,開始的目瞪口呆已轉為現在的坐山觀虎鬥,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