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這裏是小沛,再往前面,就是我說的那座小鎮!」
文士也許是心中緊張,一路上話不停歇。
但到了小沛縣城的城門前以後,他語氣猶似釋懷、放鬆,遙指着五里之外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看到一座模糊的山影道:「咱們也別在小沛休息耽擱了,早些出發吧。」
「好。」
趙舟一路上回答的也不外乎是『好、行』幾字,除了路經城池、休息住店聊天,其他時間很少言語,都在琢磨着架勢打法,沒有放鬆一刻。
尤其,他趕路、走動的時候都是在移動身體,繼而也開始鍛煉腿上的勁力。
不然,他總不能每次拼鬥都在原地不動,借力打力,萬一對手身法好,不硬拼,出什麼暗器刀槍,死的不一定是誰。
所以順勢而為,定然還要學會進步連打手段,增加拳術變化。
於是。
此時兩人離開小沛,朝着遠方『山影』走去的路途中。
這位文士又看到趙舟走路的架勢變奇怪,一會『啪嗒啪嗒』如笨熊左右晃着身子走一樣,一腳沉重,土路上片些浮塵盪起。
一腳輕盈踏步,落地無聲,如蜻蜓點水。
外人看去,怪異無比。
而這些樁子招式,以及步伐變化,是趙舟從拳經中的太極樁內搬練出來的。
弓蹬步、開立步與太極架子一同練,他邊走邊『虛打』,一是可以打磨腳力,增加腿上的勁道,二是,到時拳出架招、腳隨跟進,增加應敵招數。
但這些打法步法,楊露禪就沒有教趙舟。
有道是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傅。
拳法隨步法變化,步法也隨拳法變化,兩樣齊備,拳腳相連,那學到的拳,就是自己的拳。
當你拳法套路多了,師傅摸不清你的門路,也就不會再以自己的拳法套路去指點。
可實際上,楊露禪不是教完了沒東西教趙舟,而是真的沒時間教,趙舟就『回省探親』了。
「楊前輩還不知道我這一回省城,一下子回到了千百年前的『靈氣時代』。說不定下次回去,就算沒有到化勁,也會給楊前輩一個驚喜....」
趙舟一邊邁着步子,一邊想着楊露禪到時候驚嘆自己『力大無窮』的震驚神態,一時心中走神,『啪嗒』一腳落空,差一點跳到了雨水坑裏。從而心神端正,不作它想。
「趙兄估計是習武之人!我說他怎麼一路上都不着急....」文士看到趙舟練腿勁的時候,也是一路上見慣了,見怪不怪,以為這是什麼武功練法,也沒有瞎打聽什麼。
但偶爾他心血來潮,好奇了,也會照着樣子學一學,可惜他不懂其中奧秘,學了片刻,除了累以外,什麼都沒學到,也沒請教趙舟什麼。
畢竟道路不同,他是讀書人,學的是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當中除了騎馬、射箭、劍術是為強身,其中可沒有殺人練拳一說。
而一路走過。
五里路程說不近不近,說遠不遠。
當大日懸空,正午時分,兩人從小沛出發,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也終於來到了『山影』這邊。
這個山影,也其實是一座小山峰,其下半里之外,正有一座陣陣炊煙升起的小鎮。
再離得近了。
趙舟就看到村鎮中皆是往的來農夫,在樹下乘涼的老者,或是在村落中嬉耍的孩童。
只是。
趙舟打量一番,又看到小鎮再遠一些,發現村鎮隔着兩里路程,便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按說,裏面豺狼虎豹應有盡有,村鎮居民應該不會在此地定居,不然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此地離山野太近,村中居民看似不曾習武,是否有些不妥?」
來到村鎮前。
趙舟就收起了拳架子,看到居民們掂拿鋤頭、或是百十斤水桶的力氣是有,可筋骨伸展隨意,不像是習武之人,很難應對那些天性獵殺的野獸。
「趙兄,這你就有所不知。」
文士聽到詢問,侃侃而談,示意趙舟邊走邊說。
「此鎮雖邊靠山野,但鎮外泥土鬆軟,林前也有一條河道,可以灌溉農田。在有一口沒一口的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