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就知道此馬最少行了一千五百里左右的路程。
在加上趙舟又『聽』騎馬的人,下馬時落地無聲,一身輕功絕頂,渾身內力如江海奔騰,亦是知道騎馬的這人絕對是半步宗師境界!
尤其隨後這半步宗師不僅沒有插隊,反而『心平氣和』的安穩排隊,沒有任何不屑與商販為伍的『心態』。但又有一種『迫切、焦急』,好似有大事要問。
並且隨着茶館外微風吹過騎馬之人的五官。趙舟更是根據風速的流動,以及相微風痕跡的變化,推演出了一副五官清秀,好似俠客,又像是書生的容貌。
於是。
趙舟根據『六識外明』所觀測的數據琢磨幾息,又回想着資料上的人物記載。就知道距離此地一千五百里往上,並且如此謙和、輕功甚好,可又有事焦急要問的半步宗師,定然是聶風無疑!
『以雄霸的心思,今日讓面相最好的聶風來至,估摸着是邀請我去天下會做客。』趙舟雖然心中盤算千絲萬縷,但臉上和和氣氣,就像是一位普通的茶館掌柜一樣,道盡了和氣生財的真諦。
『嗒』聶風則是撥動茶杯,淺品了一口茶水,暗贊了一聲『好茶』之後,又想着自己師父交代的事情,繼而沒有多浪費時間,從包裹內取出了兩枚翡翠扳指。
「趙前輩,這是晚輩的一點見面禮。」
「聶少俠見外了。」趙舟不動聲色,讓錢少爺把扳指收了起來,也沒去看成色如何。畢竟這就是走個流程,接人東西,好讓人說話。
「是晚輩小小心意。」聶風見東西收了,就知道這事沒說就成了六成。
因為他是代表天下會來的,加上趙舟又知曉,那麼趙舟還收他的東西,聶風就知道這位趙宗師對天下會沒有厭惡的意思。
「聶少俠有言請講。」趙舟更是開門見山,想看看這天下會是怎麼個意思,是邀請自己,還是怎麼着。
「晚輩是代師父傳話。」江湖上都是利索的人,聶風如今客套話說完,也沒多做隱瞞,便開始說正事了。
「我師父這段時日在閉關練功,準備半年後的與劍聖一戰。」聶風仔細措辭,先圓了雄霸為何沒來的原因,「至此,師父讓聶風代為轉告,向趙宗師問好。」
他說着,看到趙舟淺品一口茶水,示意自己再言,也一口氣把該說的都說了。
「而我師父聽聞趙宗師武功絕頂,便有意邀請趙宗師於天下會一敘,交個朋友,就是不知趙宗師意下如何。」
聶風說完,又站起了身子,捧手一禮,不說話了,把禮數做的很周到。
而趙舟聽聞,則是放下了茶杯,向着等待自己回話的聶風一抱拳道:「我身為武者。也是知道雄幫主大敵當前,練功提升實力,才是最要緊的正事。」
趙舟言道間,看到聶風露出笑意的時候,卻又話語一轉,「當然。我身為武者,亦是在這段時間內閉關練功,無空暇時間去天下會一敘。倒是辜負了雄幫主的好意。」
趙舟言道此處,又為笑容片刻僵住的聶風倒上了一杯茶水,「不過,在半年之後。趙某功成,定然會去天下會一趟,見證雄幫主的風采。」
「是..趙前輩。」聶風聽到趙舟把話說死,並且給了一個拜訪的時間,還讓自己好交差以後,自己也沒什麼談的。
總不能喊一聲天下會讓你來,你就得來吧。
那樣在聶風想來,不說自己會不會無緣無故的再為師父填一位大敵,單說自己這麼着了,怕是今天連茶館後院都走不出去。
「晚輩已知曉前輩意思,定然會如數轉達師父。」聶風又是一禮,坐到了板凳上面。
但是他如今也沒有喝茶,也沒有離去,反而表情上是有什麼事要說,看上去非常明顯。
「還有何事。」趙舟見聞聶風想說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樣子,倒是知曉他想問凌雲窟的麒麟一事,也是關於他父親的事情。
只是,趙舟也沒有顯的自己未卜先知,而是如原先一般和氣詢問。
因為自己若是道出了聶風的家事,那麼自己就會顯得『別有目的』,這人情真落下了,也顯得不單純。
「是這般..」聶風聽到趙舟問自己,也是公事說完,便調整了一下心思,順着開口說自己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