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前輩,我父親名為聶人王。只是在十年前,我父親曾經在凌雲窟附近的時候,被那凶獸麒麟抓緊了凌雲窟內..」
聶風說到這裏,神情有些悲傷,「晚輩雖然多年來一直記着此事,但奈何武功平平,無法為父親報仇,也沒法去那凌雲窟一探究竟..」
「而如今。趙前輩殺了那孽畜,是我聶風的恩人!」聶風雙手一捧,想要朝着趙舟一拜,感謝趙舟除麒麟一事。
可是趙舟手掌一搭,便沒讓聶風拜下去。
「除魔衛道,為我輩職責所在。」趙舟言辭溫和,「是聶少俠言重了。」
「多謝..趙前輩..」聶風聽聞此言,倒是一時間感動不已,覺得趙舟就是自己想像當中『俠肝義膽』的高人模樣。
但實際上。他心中卻是更驚訝趙舟的武功果然遠遠高過自己!
因為隨着趙舟這一搭,一架,聶風就發現自己渾身都不停使喚,一身渾厚內力停滯,被趙舟硬生生的給『架』到了板凳上面。
而這一幕對於聶風而言,簡直是生死由不得自己,怎能讓他不害怕不驚訝!
『這位趙前輩的武功,有可能比師父還要高!』聶風心中震驚萬分,但覺察趙舟沒有惡意,倒是心下稍安一些。
隨後,他又是平靜了一下心思,再言間,也避免了一些寶物上的牽扯,省得怕這位『大宗師』誤解自己是圖那凌雲窟的寶貝。
「趙前輩,您可曾在凌雲窟見到我父親遺骸..」聶風說話的時候小心的更多,可謂在薄冰上行走。
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任誰在一位武功遠超自己的大高手面前,打聽一些關於寶物的事情都會緊張,怕自己說錯話,引來什麼誤會。
尤其,聶風說的雖然是事實,但他也不能保證這位看似『俠肝義膽的大宗師』會不會信自己。
「屍骸。」趙舟聽聞此言,倒是讓聶風稍等,自己則是來到後院屋內『取』一把寶刀,以及一幅圖譜之後,又回往了石桌旁邊。
「我前些時日在凌雲窟內確是見了一具屍骸。」趙舟言道間,把圖譜遞於聶風之手,「只是同為武者,趙舟便自作主張,把屍骸葬於了一處山清水秀間。」
趙舟說着,看到聶風撐開圖譜後突然愣住的表情,又接着言道:「而這幅圖譜,是我在屍骸旁所見,打開來,上繪聶英二字。」
趙舟指了這圖譜上的落名,「若是趙舟未有猜錯,應該是與聶少俠有關之人。」
「是..是我祖父..」聶風眼中發紅,緊緊握着圖譜,想要向趙舟躬身一拜,感謝厚葬祖父之恩。
這一次趙舟倒是沒有攔,因為聶風如今情緒激動,不讓他行了這禮,難不保他心下鬱氣,傷了自身五臟器官。
「而這把寶刀,既然在屍骸旁邊,又是圖譜中所描繪的兵器。那也應該是你聶家之物。如今借趙舟之手,算是物歸原主。」趙舟見他拜完,亦是把寶刀相贈,就如不圖財,不圖情的得道高人。
「趙前輩..」聶風雙手接過寶刀,感受着入手的寒冰氣息,卻難掩心中的激動感恩。
而趙舟見聞,等他心情平復一些,也對他說聶英的所葬之處,以及關於他父親有可能是被麒麟用火焰神通殺了,致使骸骨未有找到。
只是,趙舟雖然說的委婉,但這言下之意,也即是那樣的高溫之下,連岩石都會融化,更別提人的骨頭,估摸着早已煙消霧散。
「多謝趙前輩言告..」聶風亦是懂趙舟的意思,也早有準備。而如今他能尋回祖父的遺骸,還有自家寶刀秘籍,已經是萬分幸事,沒什麼多求。
「回去吧。」趙舟見到事情說完,也沒再言什麼,示意聶風回去,早些拜祭自己的祖父。
「謝過趙前輩!」聶風平復心情,起身拜辭。
但他走到前院茶館門口的時候,卻又捧手躬身朝着後院一拜,像是讓茶館內的眾人作證一般道:「今日,趙前輩有恩於我聶風。今後。如若趙前輩有事需要聶風。聶風定然竭心盡力!」
聶風話落,再次向着後院方向一禮,便出了茶館,騎馬遠行而去。
可是茶館內的眾人卻對這一幕摸不清頭腦,迷茫片刻,不知道這位天下會的聶堂主是不是被趙宗師給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