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姒錦呡着唇,看楊天易熟練地為自己上藥、包紮。
原來,這個閻羅也有這樣溫情的一面啊。若是被他手下那些兵看到,一定會驚起大波瀾的吧。
「你不疼嗎?」
陷入思緒的陳姒錦抬起迷茫的臉,問道:「啊?」
「我以為,小孩子受了傷,如果不是哭鼻子,至少也會喊兩句疼。你卻一聲不吭。」
陳姒錦不滿地說道:「我不是小孩子,當然不會哭。這麼點小傷也哭,那以後還怎麼做大事!」
見陳姒錦又反抗自己,楊天易突然按住了她的傷口。
「嘶……疼死……楊天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和我置氣。你丟不丟人啊!」
楊天易眼裏閃過危險的光,「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
陳姒錦聽出他話里的不滿,猛地抽回手。
她吹了吹手,往後退了兩步。
「難道,是我求着你給我上藥的?你自己自願做的事情,怎麼能要求回報呢?」
楊天易才往前走了一步,陳姒錦就害怕地伸出手,攔下了他。
「停。你,能不能靠我這麼近啊?」
「為什麼?你聽說了我的事情,害怕我?我以為,你對我很感興趣,所以才到處打聽我的事情。」
陳姒錦幾乎要噴了,可礙於楊天易的冷麵,她忍住笑意。
笑話!她怎麼可能對楊天易這個gay感興趣。
她雖然沒有見過楊天易幾次,但卻沒少聽到他的消息。
他一輩子混跡軍營,無數次將靠近他的女人推開,還不是性取向不被接受,那又是什麼。
楊天易這樣的人,肯定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男人,所以才會一輩子未婚。
突然,她想起自己此時的打扮,是有些容易讓人誤會。
她急忙將雙手護在身前,說道:「楊天易,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可不對男人感興趣!」
「不喜歡男人?你的意思是,你喜歡女人?」
楊天易實在想不通,這個小姑娘心裏在想什麼。
他一向認為,如果人們在一些領域過於擅長,有時在其他方面就會顯得已與常人。
他想,陳姒錦腦迴路這麼奇怪,難道這是因為她某些方面太過聰明的原因?
為了斷絕楊天易的興趣,陳姒錦猛地點頭。
「是,我就是喜歡女人。」
楊天易看了緊張的陳姒錦許久,突然勾起唇角,又一次將她的腦袋按住。
「真是個傻孩子。既然你喜歡女人,那就更不必要怕我了。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喜歡我,所以緊張。現在……真是太好了!」
陳姒錦一時無法消化楊天易的話,「啊?」
不過,聽這意思,楊天易好像誤會了什麼。
楊天易揉了揉陳姒錦的頭髮,就像對待小狗一樣。
「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出去吧。不然,要是被人看到,該誤會什麼了。」
她點點頭,跟着楊天易走出廚房。
感受着海風,陳姒錦呼出一口大氣。
剛才,與楊天易共處一室,真的讓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原來,海邊如此美麗。」
陳姒錦轉過頭,看到楊天易正仰着頭,一臉愜意的樣子。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楊天易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