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鐵甲兮,挎長刀。
與子征戰兮,路漫長。
同敵愾兮,共死生。
與子征戰兮,心不怠。
踏赤陽兮,逐蠻兒。
與子征戰兮,歌無畏。」
徐秋萱一曲《馬踏赤陽》,雖然是女聲,但是卻將這首大齊著名的戰歌的豪邁盡數展露了出來。
歌聲從杜玄的議事廳傳出去,站在門口的兩個護衛,竟然不自覺的站直了身體,武者的氣勢猛然展露出來,讓幾個正往議事廳來參加選拔的難民嚇了一跳。
「哎呀,我的個娘。這赤陽衛的兵可比府城的那些兵厲害多了。府城的兵看起來披金帶甲,但是就是少了一股真正的軍隊的氣質。難怪,金烏老狗一來,府城不戰而降,而黑熊堡卻能夠矗立不倒。」
「可不是。上次,黑熊堡的兵在靈台衛將金烏蠻兵殺得哭爹喊娘,蠻族的人頭跟砍蘿蔔一樣,才將我們這些難民救了下來。原來黑熊堡的兵比蠻兵還要厲害。」
聽到難民的對話,站在門口的士兵站得更威武了,那種自信比打了這麼多場大勝利還要來得猛烈。
杜玄雖然不太懂音律,但是這不重要,他懂最重要的東西。徐秋萱在簡單吟唱的時候,她的歌聲里多了之前韓家兄妹吟唱時所沒有的東西。那就是徐秋萱的歌聲里融入了浩然正氣。
歌聲一響起,杜玄文心中的浩然正氣立即蠢蠢欲動起來,觀想術竟然抑制不住地運行起來,杜玄甚至真切地感覺到文心中的浩然正氣在不斷地滌盪,變得更加精純。杜玄極是驚喜,他完全沒有想到戰歌竟然有如此巨大的作用。
徐秋萱唱完之後,見杜玄許久都沒有說話,心裏很是緊張。這次機會,讓她似乎感覺到她的新生的到來,但是如果這次失敗了,剛剛出現的希望又化成泡影。她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多麼的黑暗。她並不是害怕農耕勞動的勞累,她只是想自我救贖。..
「如果讓你組建戰歌小隊,你大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讓戰歌小隊在戰場上發揮作用?」杜玄問道。
「您說什麼?」徐秋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玄笑了笑:「你沒聽錯,你可以成為戰歌小隊的隊長。但是我給不了你太長的時間。應該說蠻皇金烏不會給我們黑熊堡太長時間。開春之後,蠻軍也許就會打過來。如果赤陽衛敗了,一切都化成泡影。所以,時間不多。」
「要想真正發揮出戰歌,必須是儒學達到一定層次的儒生。像韓師兄這樣的,已經達到秀才層次的儒生,數量足夠的話,不出一個月就能夠在戰場發揮作用。」徐秋萱說道。
「難民裏面儒生多不多?」杜玄扭頭問吳明樓。
「整個川府,秀才的數量也不會多。」吳明樓說道。
韓學真肯定地說道:「一般能夠達到秀才層次的儒生,我基本上都認識。這一次因為是徐永文帶頭向蠻族投誠,所以徐永文一系的很多儒生都跟着徐永文投奔了蠻族。像我這樣偷偷逃出來,卻被蠻兵抓了的,可能就我一個。」
眾人都沒有注意到,韓學真說話的時候,徐秋萱的臉色特別的陰沉。
「雖然秀才層次的儒生可能沒有,但是府城年輕人裏面,學過蒙學的應該不少。應該可以找到很多童生級別的學子。組織起來,建個戰歌隊,應該可以快速提升起來。」韓學真接着說道。
「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發揮作用?」杜玄看向徐秋萱。
「快的話,可能兩三個月,可能是一年半載,可能折騰幾年都沒有一個結果。如果戰歌隊這麼容易就訓練得出來,那大齊的軍隊裏還不全部配備了戰歌隊?」徐秋萱說道。
「那就是說,戰歌隊咱們黑熊堡不可能成功了。」杜玄有些失望。
徐秋萱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只是可能會更麻煩一些。算了,黑熊堡這裏不可能有利害的術士。唉!」
杜玄聽到還有別的可能,不由得又來了精神:「有沒有利害的術士,你先別管。先說說你還有什麼辦法。」
「難民裏面儒生可能不會很多,但是懂音律的人可能不會少。如果有術士用術法煉製出來的魂器級別的樂器,就可以讓懂音律的人演奏戰曲,與戰歌想輔,可能還會達到更好的效果。只是
第117章 馬踏赤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