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使勁啄了啄蘇凡的手，然後把尖嘴腦袋扁過來、扁過去，就是不回答蘇凡的問題。
蘇凡再問，它突然張嘴說道：「電視，電視，我要看電視！」
——靠，不肯說？吃死你！
蘇凡有些生氣地把手上的鳥食，全裝回原裝袋子裏，然後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把電視打開了。
「累死了。」蘇凡把遙控器往茶几上一丟，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
嗯，今天一天都把蘇凡忙嗆了，現在終於可以躺在沙發上，享受這種安靜，真是愜意極了。
但是，蘇凡躺了一會，腦子裏馬上浮現出從伊萬諾夫腦海里讀取到的那些信息。
好象伊萬諾夫腦海里，並沒有關於瓦列里婭的圖像記憶，這是蘇凡沒翻找有圖像記憶的念頭，還是他倆壓根就是很少碰面的緣故？
再說，廖部長說瓦列里婭與雲城公安局長，在十年前就認識、交往，要是十年前瓦列里婭已經是間諜的話，那她跟老薛的認識，甚至交往，到最後兩人結婚，這會不會是一個預先設計好的圈套？
——啊啊，細想極恐啊！但願瓦列里婭是結婚後才變成間諜的，不然她在老薛身邊潛伏了這麼久，豈不是出賣了很多大安國的機密信息了？
「換台，換台，我要看《世界奇人錄》。換台，快換台，我要看《世界奇人錄》。」知知在電視機前呱噪了起來。
「《世界奇人錄》？那不是一本雜誌嗎，什麼時候拍成紀錄片了？」蘇凡大吃一驚。
沒想到他被選去培訓基地後，沒再關注過電視，電視就「亂」成這個樣子了？蘇凡可以打小就為電視操碎心的熱心觀眾啊！
見知知一直在吵着看《世界奇人錄》，於是蘇凡從沙發上坐起來，拿過遙控器，開始一個台一個台輪着按。
但是，把能收到的電視台，都全按了個遍，愣是沒看到有什麼《世界奇人錄》。
「應該不可能沒有吧？」蘇凡揣摩了一下，知知以前是不看電視的，一定是跟藍晶晶搬來住之後，百無聊賴的藍晶晶把它放進大廳里來，才會讓它有機會看到電視的。而藍晶晶搬來住的事情，不過是最近的事兒。
「難道知知會發出古怪聲波，是它從《世界奇人錄》裏學到的？」蘇凡有些遐想連篇起來。
「換台，換台，我要看《世界奇人錄》。換台，快換台，我要看《世界奇人錄》。」知知竟然一直在尖叫着，它的聲音原本就刺耳，現在還一直叫個不停，真是讓人活不了。
「閉嘴！」蘇凡衝着這隻臭鳥喝斥一聲，「沒看到所有台都切換了，都沒有嗎？再不閉嘴，拔光你的毛！」
知知絲毫不受他恐嚇，又在繼續尖叫着。
沒辦法，蘇凡只得使用酷刑了——用筆帽把知知的尖嘴套住。
啊哦，這隻尖嘴毛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馬上翻成了鹹魚干。
【來自知知的負面情緒，+36】
攻擊念頭，+1。
收到知知的這筆異能量後，蘇凡的爆燈腦袋突然一亮，他馬上給了自己腦袋一個爆栗：「對哦，自己有黑人腦袋的外掛，幹嘛不黑進知知的腦袋去找找答案？」
蘇凡想起黑入伊萬諾夫腦袋的經過，當時還是藉助了知知的能力。
「對了，連我現在都不能直接黑入人的腦袋，怎麼知知就可以的？」想到這裏，蘇凡對知知更加好奇了，當即，他開始把知知捉來，然後集中精神力在它的眼睛上。
很快，蘇凡的感知觸腳，就入侵了知知的腦袋，進入到它的腦海里。
知知現在有一個頻繁閃動的念頭，蘇凡不用去讀取都知道是「我要看《世界奇人錄》」，於是便去翻找那些不是那麼閃亮的記憶念頭。
可能是因為知知是鳥類的緣故，它腦海里的記憶念頭，絕大多數是暗淡色的，都是陳舊念頭。活躍的念頭很少，說明這隻臭鳥的「思想」還是比較單一，也就是單純的意思，沒有人類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哎呀，媽呀——」蘇凡讀取到知知一個陳舊的記憶念頭，突然像看到恐怖片一樣嚇得跳了起來。
「怎麼會有這個人出現在知知的視界裏的？」蘇凡深深地喘了一口氣，重新集中精神力，再次鎖定住剛才的那個念頭。
在這個念頭裏，出現了一個童顏鶴髮、仙風道骨的老頭子，因為滿頭、滿臉都是白髮、白須，乍見之下就把蘇凡嚇了一大跳。
「這是左慈慈，《四國演義》裏變術第一人，怎麼會出現在知知的腦海里？」蘇凡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這個道長出現在知知的記憶念頭裏，並非是存在於電視屏幕里的那種狀態，而是完全出現在知知現實世界中的情形。
這讓蘇凡很費解了。
知知的視界裏，出現過一個真實的左慈慈？
這不科學啊！
蘇凡完全理解不了這件事情了。
也就是說，知知曾經看見過左慈慈出現在它的面前？
拜託，這隻臭鳥可不會看小說，這就排除了它是進入到小說同念秘境裏的可能。
「難道是進入了《三國爭爸》遊戲的同念秘境裏了？」蘇凡想到這個可能，但一下子又被自己推翻掉了。
知知可不會玩什麼遊戲，再說，自己也沒玩過《三國爭爸》遊戲呀，知知想從旁觀中進入這款遊戲的同念秘境，也是不可能的。而藍晶晶更不可能玩過《三國爭爸》，那麼知知是怎麼進入到這款遊戲的同念秘境的？
為了找到這個答案，蘇凡馬不停蹄，一連讀取了知知很多個記憶念頭。
「咦，這裏有個念頭，記憶已經模糊，只殘留着一絲直覺。」突然，蘇凡從一個外形嚴重變形、顏色極為灰暗的念頭裏，讀取到一個直覺信息，「知知的進化，跟左慈慈有關。」
「這是怎麼回事？」蘇凡反而更糊塗了，「一個虛擬的遊戲角色，一個人為設計出來的假道士，還能教一隻鳥開外掛？」
這道理上完全說不通啊！
如果這都可以，那設計這個假道士的遊戲開發人員，本身要知道開外掛的方法才行啊！
再說，就算這個遊戲開發人員，真的懂得開外掛的方法，他也沒必要放進遊戲人物里呀，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第270章 知知進化的幕後原因【第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