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我待,興頭上來,宋時江立馬決定回梁山面見玉幡竿孟康和金錢豹子湯隆,他兩人當時俱留在梁山,可沒跟隨過來壽張縣。可惜想到現在萬事俱忙亂,吳用公孫勝李應等忙於清點人口清查土地,林沖徐寧等忙於招兵練兵分配人馬,各營主副將軍忙於選兵操練人馬。
「行,我自己回去。這些人才我一定要做好安排。」宋時江這樣想。於是他叫到:「來人,速叫花榮來見我。着他把近衛營一事交給呂方郭勝處理。」
未幾,小李廣花榮匆匆進得大堂。只見那花榮,許是趕得急,雖是晚秋初冬天氣頗冷卻是細汗浹面,這小李廣約莫一米八,生得一雙俊目,齒白唇紅,眉飛入鬢,細腰乍臂,着銀盔銀甲,掛猩紅披風。他在縣衙大堂門口武器架上插了銀槍,拱手問道:「公明哥哥,如此着急喚我何事?」
「賢弟,近衛營安排得如何了?」宋江問道。
「好教哥哥知曉。林沖哥哥那訓練營真箇是熱鬧,眾人俱要揀選年輕力壯勇武之人,爭得個衝破天。虧得是林沖哥哥早有思量細分,善水者入水軍,獵戶隨解珍解寶,善騎者入馬軍,善跑力大者入步軍,果敢潑辣者跟李逵,體弱心細者隨扈三娘。」花榮走向几案,持起茶壺給宋江倒上一盞茶,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並不怕燙就直喝了起來。
「小心燙。」宋江笑道:「那你近衛營呢?」
花榮回答道:「近衛營第一條件是忠心。我托林沖哥哥替我揀選的俱是忠厚果決家底清白之人,有劣跡者不要,不清不楚者不要,其他就沒講究了。現在呂方郭勝正訓練着呢,二人年青,多些擔當正好。」
宋時江贊道:「不錯,賢弟你做事我放心。喝完這盞茶,你我就出發。」
「去哪裏?」
「回梁山。」
梁山至壽張七八十里,倒是不是很遠,若是平坦大道,策馬一個時辰就可到達。無奈這漢時梁山與壽張之間並無直接官道,只是有個別往范縣、巨野縣的官道可偶爾穿插而已,一路多是荒坡與茂林。
宋時江在前花榮在後,策馬奔馳於山路之間。近冬山間的樹林俱已落光了葉子,樹幹或曲或直伸向天空,勾勒出遒勁的線條。從這些線條織成的網紋間隙望出去,近冬的大自然顯出奇幻而神秘的風韻。
突然,前面傳來了幾串粗魯的呼罵聲和兵鐵的碰撞聲。宋時江與花榮俱停了下來。
「直娘賊,才這麼點錢物。看你穿得人模人樣,怎麼就這點錢?」呵斥聲繼續響起。
「這位兄弟,在下出門匆匆,未得多帶。不如,你等先放了在下,某回家再加倍持金奉上?」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慌亂卻不失冷靜。
「娘的,鬼會信你,把衣服脫了。這衣服倒值點錢。」又一個粗魯沙啞聲響起。
「士可殺不可辱。若如此,爾等不妨殺了某,自取衣衫便是。」清朗聲怒斥。
透過樹林子望去,一位黃巾打扮的邋遢漢子高舉起了腰刀向一青衣男子砍去,應該是黃巾流寇在打劫,他沙啞的嗓子嚷道:「那就怨不得俺了,是你要俺宰了你的。」
宋江朝花榮點頭示意,花榮於是拉起雕花逐日弓搭箭向邋遢漢子射去。這一箭快若閃電、急如流星,腰刀未及落下,黃巾流寇就應聲倒下不再動彈。直把旁邊的幾個黃巾流寇嚇了一大跳,都立馬持刀彎腰匍匐在地。
花榮一夾馬背,持槍策馬奔了上去。
「來者何人?敢惹爺爺?」黃巾流寇哆嗦着色厲內荏的叫喚道。
「某才是你爺爺。」花榮輕笑,繼續策馬前驅。
眾流寇抬頭見到才一人一馬,而且是個白面俊俏小將,都放下心來。各個起身,高舉起刀槍,罵罵咧咧道:「直娘賊,怕不是個娘們吧。來,讓爺爺砍了你。」
花榮大怒,不再搭話,銀槍抖個槍花便向其中一個流寇刺去。「噗」只一聲,那黃巾流寇根本來不及格擋,銀槍早已刺入那賊的喉頭,血花濺出,一命嗚呼。其餘幾個流寇大驚,都齊齊轉身四下竄逃了出去。花榮策馬,一戳一個準,俱挑翻了幾人性命。
宋時江也轉將了出來,對那青衣男子說道:「這位兄長,賊人已誅,汝拾撿得錢物自去吧,一路小心。」
這男子應是三十多年歲,頭戴軟紗綸巾,身穿
第十六章 回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