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江又是緊緊挽起荀攸雙手,誠摯說道:「公達,可願留我處否?」
荀攸欲雙手又往回抽,宋時江死死不放,他急急說道:「公達,你直說罷,不說個明白,某是不放手的。」
荀攸很是無語,留不留下靠你這死死抓着就能搞定的?其實我人都來了,你說我來做什麼?
宋時江一眼就看出荀攸的肢體語言,但他不管,因為他心急,他還是死死抓着,他嚷道:「公達,某知曉你心中可是笑話某,但某不管了。某處無有高官,某處無有厚祿,然某有一顆求賢若渴的心思。公達大才,某不可錯過,錯過必悔一生矣。公達,可願留我處?與我等眾人共奮鬥?」
一旁老搭檔吳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笑盈盈說道:「好啦,好啦,主公,先生乃是謀密之人。主公若可輔,無需主公苦留;主公若不值輔,高官厚祿皆無用,何況苦求乎?」
宋時江方才戀戀不捨的放手,口中嘟囔道:「某不是怕公達跑了嘛。」
吳用搖搖頭,朝荀攸苦笑道:「我家主公有時率真若赤子,先生見笑了。」繼而拱手作揖道:「先生,然憑我多年相隨知之,我家主公唯在自己人面前方才如此,放下心思,坦蕩赤子,從諫如流,此不正是是我等為謀臣者所求?」
宋時江聽得吳用幫他說話,老臉卻是一紅呀。他自己的脾氣自己知道,還不是因為以前做普通人做習慣了。現在宋江的身份不再擔心露陷以後,不再天天深思熟慮,前顧後盼,以前普通人年輕人的那些脾性慢慢回到他自己身上了。宋時江也不想再壓抑,娘的,自己一個人穿越又穿越,身軀都不是自己的,再不留下點自己性格,還是自己麼?
我來過,我要留下點啥。我是我,不一樣的宋江,我是宋時江。
哎,宋時江任性呀,莫不是就是所說的有權就任性?他才剛剛做個北平相呀,霸業都沒開始。
荀攸亦是作揖回禮,微笑道:「赤子之人方有忠義愛國之心,方有驅逐董卓,清正朝綱之義。不瞞宋將軍,此次前來,攸正是前來投靠將軍,不知將軍可願收留?」
「哈哈,願意願意,公達,某有你就若魚之有水呀,願意得緊。」宋時江大喜。早知道就稍微矜持點了,不會顯得這麼毛手毛腳。不過沒關係,這不是因為對荀攸的重視嘛。宋時江自己安慰自己。
宋時江環視着自身四周三個謀士,荀攸、陳宮、吳用,朗聲說道:「公達、公台、加亮,有你等三人輔助,何愁大業不成。」
三人也是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俱齊躬身作揖道:「願為主公夙竭駑鈍!」
盧俊義趙雲也是上前一步,抱拳叫道:「為主公賀!」
「哈哈……」宋時江滿心歡喜,大笑說道:「今日高興,兩大喜事。子龍,速去召喚各營主將,來與公達認識吃酒,嗯,張遼張文遠也一併喚來。吳軍師,傳令下去,各營發酒水一百壇,為荀攸荀軍師賀。」
「是!」兩人匆匆下去。
「公達!嘿嘿,不知你家兄長叔伯何在?」宋時江笑眯眯的看着荀攸,突然問了一句。
「主公,春英若盛,蜂蝶自來。」荀攸一愣,卻是笑笑,輕輕回了一句。
「好吧,好吧!」宋時江不再問下去,今日收穫荀攸他已是滿意極了。
荀攸來了,荀彧還會遠嗎?
軍中一夜歡宴痛飲,為宋時江遷東平國相賀,為荀攸荀公達來投賀,不再敘說。
……
翌日,清晨第一縷眼光照射下來,五十萬盟軍的營寨沐浴晨光,軍旗大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刀槍劍戟反射冷冷寒光。
突然。
有斥候大叫:「虎牢關城門上舉白旗啦!」
有斥候大叫:「虎牢關城門大開啦!」
整個盟軍營寨都沸騰了起來,各軍紛紛派人前去打探。
董卓逃了!帶着帝王百官遷都長安。
洛陽毀了!百年繁華洛陽俱為焦土。
一連串的消息傳到眾諸侯耳中,眾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是董卓,殘暴如斯,兇狠如斯,寧願遷都長安,焚毀洛陽,寧願毀滅全部,做歷史的罪人,也不願意讓關東群豪佔得些許便宜。
那洛陽還值得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