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禮貌的回了一句。
「謝謝關心!今天中午有一趟!呵呵」
此時兩個車夫在一旁竊竊私語,他們眼中口中帶着一些同情,也帶着一種優越感。
「唉!聽說,沈思卓只給井老頭市價的三分之一薪酬,卻讓他干別人雙倍的活!而且拉貨才給一匹馬!這也太狠了吧!」
「是呀!那老頭太可憐了!無兒無女,也沒有老伴!這樣欺負一個年過半百的人,確實黑心。」
「虧他還是維特鎮上排行第二的富商呢!」
「噓噓噓!小聲點,沈老闆過來了!」
這時候,沈思卓拄着一個黑色的拐杖,手上拿着那黑色的賬本,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面帶微笑,依然是那瀕臨滅種的毛髮在風中胡亂的飄散。
「這該死的鬼天氣!熱死我了!我說,阿德呀!吃午飯呢!」
看見老闆來了,井德趕緊從車下鑽了出來,將手中的半塊地瓜塞回衣服內兜里,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灰,笑着回復道。
「唉!老闆,您來了!正好我也找您有些事情!你能不能把上月的薪水補給我!這兩天徹底沒錢用了!」
遠處聽到這句話的兩位勞工,異口同聲的低聲驚訝道。
「我靠,居然還拖欠工資!」
只見沈思卓臉色大變,顯然是聽見了議論,瞬間惱羞成怒,瘋狂得用手上的拐棍往他身上戳。而井德雖然渾身大汗,身上滿是灰土,卻也只能無力得任憑對方欺凌,可是令人詫異的是,他居然始終面帶微笑。
「我他媽的什麼時候欠你工資了!?再亂說話,就給我走人!聽見了沒有?」
沈老闆聽到這句話後,爆燃大怒,時不時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群!故意拉高嗓門吼道,可是還是引起了廣場其他勞工的注意。有人在笑,有人在議論。
「好的!好的!老闆您別生氣!」
沈思卓雖然口中這麼一說,但是他哪裏肯開除這個廉價的勞力,只是裝腔作勢罷了。
「噢!對了!好消息!從今天開始,每月運貨次數增加2次,我會多給你2匹馬的!薪酬和行價持平,聽見了嗎?」
「啊?增加兩次?」
「我問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
「那還不快去?」
「好!好吧!」
「哼!沒用的東西!上帝為什麼要造出這樣的殘次品呢!唉!果然啊,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完美!」
說着沈思卓便掏出了心愛的鏡子,一邊欣賞一邊晃悠得返回店鋪。
「噗!啊!哈哈哈!這傢伙怎麼這麼自戀?」
「就他那胖禿子,還是個瘸的,居然說自己完美。。笑死了!哈哈!可惜我一口酒!」
遠處兩個勞工笑開了花,可是井德卻臉上失去了笑容,他深知一月多加兩次長途運輸對於馬夫而言意味着什麼,每一次拉貨回來他都得在帳篷里修養好幾天,才能恢復。因為30公里不全是平路,有山路,密林,懸崖陡坡,上坡路和下坡路都很多,上坡他需要和馬兒一起拉,下坡時得用手拽着車尾。就算是一個精壯的小伙也很難吃得消。更別說增加次數,這簡直就是在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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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餵~!喂!按照約定,你應該昨晚到,你tmd看看現在幾點了?」
帶着眼鏡中年的男子,鬆散稀疏的頭頂擺放整齊的毛髮,令人擔憂是否能抵禦強風的吹襲。窄小聚光的眼睛,瞪着汗水浸透衣褲精疲力竭的老頭,始終攥着黑色的賬本,拄着拐棍拉長了嗓子,眼中帶滿嫌棄鄙夷!上來就是破口大罵!
「對不起,沈老闆!昨夜韁繩斷了,貨物脫落。真不是故意遲到的。」
老頭消瘦的身板,穿着破洞的衣服,一身泥濘,嘴唇乾裂,表情無奈,放下繩索的肩頭明顯泛出一抹鮮紅,不斷低頭道歉着!眼中儘是祈求。
「能再遲一點嗎?為什麼不下輩子再來呢?你怎麼不死在半路上呢?!呸!」
可這老闆依然不依不饒的咒罵着,閉目塞聽,只覺得他浪費了自己睡覺的時間,!完全不理會對方講什麼!
「老闆,現在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