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的神色似笑非笑,一點都不正經。
他睨着姜妙魚,忽然伸手落在她肩頭。
妙魚和蘇恬換了衣服,身上就穿着一件非常普通的白色吊帶裙,有些暴-露,但該遮的地方還算是都能遮住。
然而裴俊的手竟是涼的,手指頭落在她肩頭嚇了她一跳,身體不受自控便緊張防備起來。
妙魚臉色不大好。
剛想閃避,裴俊便施力握住她瘦瘦的肩膀。
他掌心竟是熱的。
忽冷忽熱的感覺讓她心裏有點慌起來……
本來不怕他的,這會兒覺得他態度曖昧。
妙魚畢竟是個小姑娘,沒見過什麼大場面,更沒被綁架過。
這會兒有些不知所措。
她覺察到裴俊手上力道中正,他其實沒有怎麼施力,卻已經攥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若是自己抗爭,怕是完全不敵。
妙魚的性情不大喜歡做無畏的努力,她於是便放鬆下來不做掙扎。
語氣也還算輕鬆地道:「裴先生您好好說話,別動手成麼,既然您和我二叔既又私交,又是合作關係,好歹也該給我二叔一點面子,我並不是什麼寵物,總統府無人不知,我是總統閣下心尖上的寶貝,若是碰壞了我……裴先生只能自求多福了。」
裴俊笑了笑,倒是不惱。
只是姜妙魚語氣中字裏行間透露着對戰慕謙的仰仗和信賴,毫無猶豫,毫無顧忌。
這是當初他預見姜棉棉時,她完全沒有的心態。
姜棉棉提及戰慕謙時的語氣總是充滿了拒絕。
好像又是畏懼,又是仇恨,恨中還摻雜着一些複雜的情愫。
她對感情很疲憊,對那個男人也很是厭倦。
這個精神分裂版本的她……卻並不如此。
裴俊意識到自己心裏竟生出了幾分醋意,不由覺得好笑。
他落在女孩肩頭的大手緩緩下滑,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他拂過女孩的大臂,小臂,一直滑落臀部,在她嬌軟的臀上不輕不重地撫了一把。
妙魚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眼神慌亂地推開他,從貴妃榻上跳了起來,像是被髒東西碰到一般反應激烈。
裴俊笑意更深,「喲,還挺敏感,說話口氣別那麼熬,你跟戰慕謙才多久,我和他認識的年頭怕是比你的年紀還要大了,你對他的了解未必有我深,你說你是他心尖上的寶貝,我倒不明白了,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能一抓一大把,你是如何討得他獨寵的,說來聽聽?」
妙魚心裏對他反感加深,也意識到危險,便緩步後退,生怕這個男人隨時會撲上來傷害自己似的。
她板着小臉,「我不想跟你聊這些沒營養的話題,你快點放了我,否則等我二叔來找我……你可就……」
裴俊像是根本沒聽見她說話似的,直接就打斷了。
姜妙魚囂張,他卻可以比她囂張百倍。
「小魚兒,這名字究竟是誰給你取的,不會是戰慕謙吧?魚兒,小魚兒,魚兒愛水,離不開水,水一定很多……戰慕謙疼你,難不成是因為你生了一個難得的名器,嘖嘖嘖,原來是生性……愛水的小魚兒,倒也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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