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日醒來,李之身邊橫躺之人精彩各有紛呈。
溫柔嫵媚各隱在瀑布一般長發里,被隙間有白皙無瑕皮膚透出淡淡紅粉,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雙唇,還處在昨晚微張狀態。
兩枚靈珠就躲在鋪蓋叢中,有瑩瑩慧光,紛敷出靈氣吐納邈綿,噓之以五色爽鮮,在石元液餘韻里閃爍着澹泊蓄勢,清新如雨露滋潤。
他醒轉來,輕緩抽出被嬌嫩身子壓着的手臂,取過一旁玉瓶沾濕一指,在珠子上輕輕塗抹。
兩隻周身剔透瞬間綻發起絢色瀾彩,流轉華光不甚彰顯,卻使其中靈氣悠悠舒捲,仿佛靈性布化,讓李之頓感呼喘怡暢,心情大開。
前往驪山之行也是在一片歡聲笑語裏,李昱和元婉郡主也跟了來,只有顓孫琴心明顯有些失落。
昨日意料之外的與關銘認了親,但因為縣衙內兩次尚方劍斬殺命案,引來他下轄吏部、兵部齊齊趕來,審訊相關進程也需要他及時跟進,使得剛剛陷入其中的小姑娘情緒很是沮喪。
不像李昱、元婉郡主二人,昨晚還是他們首次單獨在一起度過,兩個人就坐在琴心車中對面,相互間的眼神交流里都帶着股濃濃曖昧意味。
好在一旁母親江氏明白女兒心事,在她身邊問來問去關於關銘家裏一切。
因為自小就混在一起,李昱還是有相當發言權,看到顓孫琴心臉上表情,也就盡撿些關銘小時候趣事,很快就把她逗得喜笑顏開。
相對於心智已經極為成熟的元婉郡主,顓孫琴心十足只是個還未曾脫離父母看護的稚氣孩子,就是年齡與她一般大小的龐啼,因身世來歷以及腦海中所出現種種特殊感應,心境成熟也遠比琴心完善很多。
但她這種普通成長環境下的女孩子,也更容易被成年人加以引導教化,所以在李昱、元婉郡主兩相配合下,很快就讓琴心心結解開。
驪山能成為歷朝歷代皇家園林,一是因為靠近長安城的原因,再就是驪山溫泉噴涌,風景秀麗多姿。
一行車馬剛剛臨至驪山腳下渭水支流峪沙河畔,車裏的李之就聞聽紫騰駿、威凌驃齊齊傳來驚嚇般嘶鳴,平日裏它們僅有清綺三女可以騎乘,更多時候只是跟隨在車馬中空駛。
大驚之下李之顧不得穿上馬靴,就自馬車內掠向半空,此時十幾丈外楊高澹、離其也自馬背上俘掠過去,眼見路邊情形,李之忙喝止另外的輕騎兵圍將上前。
原來是一群十二、三歲半大孩子,在峪沙河邊泥洞穴,或石礫水草叢裏中捕河蟹,獨有幾個四、五歲至八、九歲更小孩子,遠遠望見塵土飛揚里有裝甲車一般龐大輜重車駛了來,就紛紛跑到岸邊圍觀。
獨有那麼一個八、九歲孩子,手持一根看上去像生鏽鐵棍一樣的殘破鐵物,揮舞着它向即將在身旁經過的紫騰駿、威凌驃指指點點。
一行車馬早已停駐,除各駕載人馬車旁有人看守,其餘人均聚向馬驚之地,李之未來到前,紫騰駿、威凌驃兀自狂嘯不已,幾欲脫韁掙逃,楊高澹、離其也是遠遠飛臨,不曾近前。
但隨着李之飄然來至,漂白青袍在半空裏舞動,似風卷着他巨然身軀自空而降,早就驚呆了路旁六、七個小孩子。
李之也是因為心切,但於空中已探明緣由,那紫騰駿、威凌驃聽到他聲音,片刻就安靜下來,卻依舊躲得那個小孩子遠遠地,口中沉嘯抑為低低隆隆,兩眼緊緊盯着那個孩子手中物,閃爍着警惕慌亂。
李之大奇中已飛降至威凌驃馬背上,一邊伸手注入兩縷真氣去安撫兩馬,一邊望向給它們帶來強烈畏懼感的小孩子,再將真氣探識下移,心中才恍然大悟。
清綺幾女匆忙趕來送鞋子的時候,大舅江漢也是慌忙下馬趕到:「誤會!誤會!這是我們縣裏徐達最小娃平娃,平娃,這是江縣令家孫女婿李先生!」
「李先生好!」平娃長得虎頭虎腦,個子不算高,卻生得一副闖實勁,儘管在馬嘶之後引來無數人圍困,有過短時間驚慌失措,但此時見到熟悉的江縣令家大兒子江漢,就一點也不害怕了。
威凌驃兩側,清綺、瑜然忙着給李之套上靴子之時,江漢也在瑜然身後低聲解釋:「這是潼臨縣長槍會二會長徐達家三娃,長槍會為五幫派之一。」
李之擺擺手翻身下馬,樂呵呵向
第一次過四十大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