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婆婆仿佛喃喃自語地說着:「老怪物果然心性變了,我還是第一次從他嘴裏聽到這樣一本正經的言辭。」
清綺郡主摟着她一條臂膀笑了,「估計吳叔往常只是最真性情體現,今日一改舊日交流方式或許和針對目標不同相關。」
老吳頭點點頭,「還是小姐看得准,什麼時候你們見我面對郡王和楊先生也言吐古怪了?之前那句話不摻半點假,結識人第一印象對於我來講真的很關鍵,小哥這人面對我時眼神清澈見底,態度不卑不亢,心思轉動重在以事論事,絕不摻雜心機之下的使心用幸,便是我等幾人帶給他的神秘感也不加掩飾,說明他對自家人旨在心誠。」
有些對老吳頭的誇讚之語不好意思了,小侯爺心裏哪有那樣清澈,或許是體內氣勁很好的把情緒完好掩藏了吧。
「那你昨日裏還與我講,小侯爺對我們家小姐言語輕佻?」夏婆婆語出驚人。
面對如此不加遮掩的質疑,老吳頭像是有些難為情,「現在想來或許是青年男女間正常的情愫傾吐,我又沒接觸過此類事情,看不穿其中玄妙也是理所應當。」
此刻的清綺郡主已是面紅耳赤,不由得輕斥道:「老吳頭,怎地我和小侯爺間私密話你也偷聽?」
老吳頭連忙解釋,「還不是郡王大人的交代,他可是要我嚴密注意你們二人間不可做出違規之事。」
「你是楊叔的人還是郡王府的人?既然楊叔都沒有發話,你竟然瞞過他聽從我父王指令?據我所知,您老可是一直對高官權貴不假言辭的!」清綺郡主火氣難消。
「估計是這個人隱藏的極深,什麼不畏權貴只是表象,可能他心裏早就嚮往着仕途富貴呢!」夏婆婆言語不饒人。
「冤枉啊!」老吳頭尖叫着,「分明是掛念着小姐的終身大事,而小侯爺之前表現又太過於平庸,心中不忿罷了!再說楊先生暫時不在,我也無從請示不是?」
清綺郡主自小被楊高澹等幾位看護着成長起來,估計一直是處於不彰顯的暗處守護,便是李之這個和小郡主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小夥伴,竟是對楊高澹之外的幾人一直毫無所知。
顯然老吳頭這番話是心裏話,從之前夏婆婆對她的悉心呵護里,小侯爺已經能感受到他們親情般的愛護。
於是他也藉此給老吳頭幫襯着,「吳爺這是實話,之前的我尚未開化出作為意識,誰家也不願自家兒女就此遁入平庸,何況郡主那樣優秀條件和高貴身份!我倒是認為吳爺此舉合情合理,不容置疑!」
「就是嘛,既然明知小侯爺不再是之前那樣人物,我再是為老不尊,今後也斷然不會行些苟且之事了!」老吳頭很滿意李之的救助。
清綺郡主雖然依舊是羞怒難以平抑,但見李之出言支持,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倒是夏婆婆一臉嘲笑仍未消除。
小侯爺忙岔開話頭,「聽說吳爺廚藝了得,能不能品嘗到您老的手藝?」
「那還有什麼話說的,我這就去張羅!」給出了台階,老吳頭逃也似的轉身就走。
引得夏婆婆不住的搖頭,「果然換了性子,看來老身也是低估了小侯爺!」
清綺郡主臉上羞意這才稍斂,「吳叔和你們幾人都在始終隱藏身跡,脾性性格當然也要有所偽裝,我倒是一直在懷疑,為何婆婆你總是對他過於苛刻!」
可能是觸及她某些心內隱秘,夏婆婆少見的顯出一絲慌亂神色,「哪裏有,我師兄妹五人待得時間久了,當然彼此會生些嫌隙!好了,老身不打擾你們了,收拾收拾吃了飯就走,我也要做些準備了!」
話音未落,夏婆婆早已快步離開,李之卻奇怪問道,「師兄妹五人?他們和楊叔都是出自一門?」
「這話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甚至之前十幾年,很少見到他們同時現身,來到李家大院才是我首次見識到四人這樣出現!師兄妹五人可能不包括楊叔,因為我知道六叔和羽靈姨是出於同門!」
「這麼說楊叔的輩分還要高上一輩?看那老劉頭和老吳頭至少要比他大上十幾歲!」
「裏面一定有玄機,我一樣對楊叔抱有極大好奇心,但堅信一點,或許我父王一直默默關注與你,是楊叔一方面的意思!」
「怎麼?我還沒問你,自己就打算忘掉郡王的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