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滾來滾去的幾個軍官,一直在瘋狂掙扎的,正是郭振的連長王大仇。。:。管理戰俘營的幾個軍官,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只是勉強按住了他,根本沒辦法把王大仇從戰俘附近拉開。過來看熱鬧的人里有不少人出面幫手,但是王大仇勢若瘋虎,稍有鬆懈他會往裏面撲,雖然拉架的有十來個人,卻依舊沒辦法制住他。
「郭振,你他媽的趕緊過來,把這個瘋子拉走!」戰俘營的最高主官豐樂,非常珍視自己校的身份,沒有下場去拉架,一直在邊干着急。忽然回頭見了郭振,當即扯着嗓子吆喝了起來。
豐樂素來有笑面狗的外號,出口傷人的事,他可是很少做的。但是這次王大仇鬧得太不像話了,豐樂也忍不住罵了起來。豐樂是固安籍的老班底,更是有喜壽這個靠山,王大仇再出名也不過是一個連長,豐樂沒直接叫士兵對他動粗,已經很克制了。
「豐司務,這是怎麼了?」幾個階軍官撕扯成一團,郭振也沒有『插』手的機會,只能先向第二集團軍群的司務長豐樂,打聽下出了什麼事。
「怎麼了,還不是你們連長這個瘋子!娘的,見了這個瘋子,老子已經讓人把俘虜們『弄』開了些,可他卻還是要發瘋。誰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這小子撞開了圍欄,干倒了一個俘虜。你們大功九連厲害啊!用牙把人給老子咬死了!」豐樂也是氣急敗壞,這事也太莫名其妙了。
「您老消消氣吧!我們去想辦法!」郭振心裏有點底氣了,豐樂嘴說的不好聽,但是好像並沒有追究王大仇的意思。
至於王大仇能用牙咬死人,根本不算什麼新鮮事,跟着王大仇廝殺了小半年的郭振見過的太多了。別說是用牙齒殺人,王大仇算是用舌頭殺人,郭振也不會覺得新鮮。王大仇是見了俄國人瘋,路過戰俘營突然爆發一下,連豐樂都習慣了,何況是郭振。
郭振經常來戰俘營拉架,也算是熟『門』熟路,他和身邊的幾個士兵,也更熟悉王大仇的動作風格,以往每次手都可以很順利的把王大仇給來回來,但是這次他們失手了。王大仇一下子甩開了他們,然後又撲到了地的那個戰俘身,一個鷹爪功把屍體的眼珠子給挖了出來。
「連長,連長……」郭振帶着幾個士兵也不在乎什麼血不血的,只想趕緊把這位大爺給拉回來,但是王大仇已經紅了眼睛,死了命的想往屍體面撲。
王大仇雖然恨俄國人,但是這次會瘋成這樣,完全是因為俘虜的名字起的不好,這個倒霉蛋叫阿廖沙,要死不死的還讓王大仇聽到了他的名字。阿廖沙三個字,對王大仇來說簡直是刻骨銘心,是一個叫阿廖沙的俄國人,毀滅了王大仇關於一切美好的嚮往。所以哪怕明知此阿廖沙非彼阿廖沙,王大仇也是一樣的發狂,一定要把「阿廖沙」挫骨揚灰方才罷休。
「怎麼回事?」這邊喉嚨被咬開了,眼珠子也給挖出來了,自然吸引了大批的觀眾,一個高階軍官也湊了過來。
「呦!邢參謀!沒什麼大事,一個連長恨俄國人恨瘋了,剛剛起了衝突,失手殺了一個俘虜!」豐樂一見來的人是果興阿身邊的邢聰,當即把自己的臉,變成了一朵盛開的菊『花』。
「胡鬧,大將軍不是說要善待戰俘嗎?怎麼可以沒事殺俘虜出氣,太不成話了!」邢聰對於眼前的『亂』局非常的氣憤。
「是,是,是!這些一線的官兵,總是沒規沒矩的,立了點功勞忘乎所以,我這讓人把他送軍法處去!」邢聰說什麼,豐樂都是沒口子的答應。
「立過功勞,不是王大仇吧!」邢聰自然也聽過大功九連的威名。
「除了他,還能有誰,是這個憨貨!每次從戰俘營這過都要鬧事,見了俄國人跟瘋了一樣,怎麼攔都攔不住!」豐樂也不提軍法處的事了,王大仇的名聲是他的護身符,他可是唯一一個活着的一級戰鬥英雄。
「國讎家恨啊!王大仇能懷着對敵人的刻骨仇恨,以及對大將軍的無限忠誠,無畏的戰鬥在一線,屢有大功,有些戰場後遺症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讓人被屍體處理了,好好安撫一下王大仇吧!」如果按邢聰的本意,軍令是軍令,不管什麼人立過什麼樣的功勞,犯了軍令得處罰。但是王大仇是果興阿親手樹立起來的典型,惹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果興阿每次都罩着他,邢聰也不去做多餘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