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舉的事一出,北滿州可謂是舉國,眼界開闊的滿洲人,早就聽說過歐美的選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大將軍這次忽然也給了他們這個權利,他們可樂壞了,政局如何變動他們不懂,但起碼當官的再想一言堂是做不到了,大傢伙都可以監督他們。即便是對政治不感興趣的人,也覺得這是善政,因為已經有一些豪門明碼標價的買選票了,他們啥也不干,也有錢賺。
內閣面臨大將軍的強勢舉措,也消停了下來,暗地裏雖然在搞破壞,但明面上他們可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內閣如火如荼的內鬥,也緊急叫停,皮潤民和鄒德歸若是再打下去,可就很危險了。果興阿雖然很念舊情,但如果兩人這個時候還不收手,果興阿驢脾氣上來,弄不好會把他倆一起給廢了。
無論真的假的,明面上北滿州的政局算是安靜了下來,果興阿樂樂呵呵的等着當爸爸,隨時準備着去日本參加東京入城式。攻佔東京一直是果興阿穿越以來的一個夢想,如今進駐東京的夢想實現了,果興阿是一定要參加的,他這輩子就指這個光榮了。就是這個巨大的心理滿足,只有他一個人懂,多少有些美中不足,若是大家都能體會到他的快樂就完美了。
這天果興阿正躲開了兩個孕婦,帶着蜜妮在南湖邊玩耍,吳科帶着一個有些眼熟的年輕人出現在了他不遠的地方。年輕人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看着一臉的書卷氣,不過形容憔悴,依舊留着辮子,衣着也很寒酸。果興阿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但是腦海中沒有一個人能和他對上號。
「大將軍,這位先生說是您的故交,一直想面見您!我們問他具體的出身,他怎麼也不肯說,非要見了您才肯說。他能說出您家裏老輩的一些尊號,而且也沒什麼危險,我就把他給帶來了,您看見是不見。」吳科別看個子很高,能耐很大,但其實是個心慈面軟的人,若是換了旁人才不會管這個閒事。
「帶他過來吧!我看他也有點眼神,關內來的嗎?」果興阿並不在意,每天想往他身邊混的人多了,獻計獻策,妄稱自己經天緯地的人有的是,反正無聊聽聽笑話也好。反正雜務科和一眾親衛在身邊,也不怕有刺客能混進來。
「報告大將軍,雜務科北京急電!」 吳科轉身去帶那個年輕人,一個親衛已經急匆匆的跑到了果興阿身邊。
果興阿非常的納悶,這個時候北京能有什麼要件,需要雜務科直接遞到自己的面前,朝廷絕對沒有敢找自己麻煩的膽子。果興阿封套還沒拆開,又一個親衛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他的手裏也拿着一封電報。
「報告大將軍,內閣轉駐京辦事處急電!」親衛敬禮之後,快速的把電報遞給了果興阿,他肯定已經知道了電文的內容,所以臉上的表情非常的難看。
果興阿拆開了兩封電文,內容大同小異,但卻如兩計重錘一般砸在了果興阿的心上。他是穿越者,可是他能改變的事情依舊有限,有些事即便他改變了一時,卻難以改變一世。人還是那些人,關係還是那種關係,一些事便註定了要發生,只不過是早晚而已。一山不容二虎,皮潤民和鄒德歸剛剛驗證過這句至理名言,現在朝廷又再一次的驗證了。
「駐京辦欒玉急報,同治十年正月二十一,接總理各國衙門通告,贊襄政務王大臣、體仁閣大學士肅順,因病暴卒於定陵西配殿。二十日至二十四日,原肅黨骨幹,文煜、焦佑贏、穆蔭等相繼因故開缺。事出反常,急電知悉,並轉呈大將軍御覽,以備不測!」
「奴才雜務科駐京站上校站長楊硯峰僅奏,同治十年正月十九日夜,恭親王奕欣指示軍機大臣寶鋆等,以粘杆處拜唐阿侍衛鴆殺贊襄政務王大臣、體仁閣大學士肅順於定陵西配殿,續而以科道參劾,盡解肅黨要職。事發前,西太后近侍安德海,曾多次潛入恭王府面見恭親王,肅順之死必為天家叔嫂合謀。然其中內情,不得究竟,亦未見朝廷有不利於我北滿州之舉動,余情待查!奴才楊硯峰望北百拜。」
慈禧和奕欣叔嫂,十年前就想弄死肅順了,這次不過是遲到的問候。肅順跋扈的性格,除了咸豐之外,怕是任何人都忍受不了他。這些年奕欣估計也是受了不少的氣,慈禧更是不用說,兩邊肯定是早就恨他恨的牙根都痒痒了,不然也不會用這麼激烈的手段來對付他。粘杆處的拜唐阿,便是傳說中的血滴子
第六百九十六章 辛酉故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