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話噎了一下，邢穆辰嘴角抽了一下，「難道沒人告訴你，你自己是男是女嗎？」
她眨眨眼睛，「告訴啦，不過剛剛我要確定一下。」以前她的身體是女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現在嗎……
「你所謂的確定，就是摸/胸掀裙子？」他挑眉，精緻的眉眼間帶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怎麼看都有些嘲諷的意味。
「對啊，師傅說了，有胸的不一定都是女的。沒胸的不一定都是男的。一定要摸摸下面才行。」她挺胸，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邢穆辰嗤笑，「那你每一個見到的人，難道都要摸一摸他們下面確認男女？」
想到那個場面，邢穆辰嘴角抽搐了一下。
顧寧寧搖頭，「怎麼可能，那樣與淫/棍有什麼區別！」
淫/棍？
邢穆辰愣了愣，仔細的打量着顧寧寧，才發現她說話的用詞有些與現代格格不入。
「你是不是從哪個山旮旯里出來的？」還師傅？這年頭誰還會叫別人師傅什麼的。而且她那個所謂的師傅居然還教她用那種方法分辨男女，聽起來也不是個好東西！
「淫/棍，是你師傅教你的？」他微微眯眸，聲音醉人般的好聽。
顧寧寧卻不為這聲音所動，輕輕點頭，一臉的驕傲，「我師傅可厲害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上的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邢穆辰心中微微嗤笑，已經斷定顧寧寧是從哪個山旮旯里出來的。而她所謂的師傅，應該有着一部手機。
至於是怎麼進入這所學校當學生的，嗯，還有待查證。
「那麼厲害，不知道你師傅叫什麼名號？」邢穆辰開口，眼中閃過一絲趣味。
顧寧寧挺起胸脯，一臉的驕傲和與有榮焉，「那你聽好了，我師傅他叫——滅絕人性！」
邢穆辰猛的咳嗽了幾聲，眼皮子抽了抽，看着顧寧寧的目光再次變了變。
「其實可以叫滅絕師太的。」他開口，唇角挑起一絲淡淡的諷意。
顧寧寧好奇的眨了眨眼，「我師娘叫滅絕師太，後來師傅為了名號跟師娘的相配，就叫了滅絕師公。不過我覺得還是滅絕人性聽起來更霸氣一些！」
邢穆辰抿了抿唇，「你們門派不會叫峨眉派吧？」
「峨眉派？」顧寧寧眼睛一亮，「這個名字挺好聽的，不過江湖門派中沒有這麼一個門派，只有一個肥鵝派。門派裏面的人全都喜歡吃肥鵝。」
邢穆辰唇角抽了抽，緩緩轉身。
原來是一個沉迷武俠小說的精神病，嗯，鑑定完畢！
想着，就聽她興致勃勃的開口，「我看你骨骼精奇，適合練武。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閹割派？」
邢穆辰腳步猛的一個踉蹌，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下，隨即默默地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精神病院嗎？我這裏有個精神病，快點過來把她帶走吧。」
說完，一轉身，就對上了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