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不理會屋裏顧大海的聲音,潘翠騎着電瓶車送顧寧寧去了學校。
坐在後面,看着潘翠瘦弱的身體,顧寧寧伸出手,輕輕的觸碰在她的後背上。
潘翠沒有在意,只當是女兒對自己的親昵。
等到了學校門口,潘翠就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一時間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送女兒來學校,所以下意識的打足了精神。
走進學校門口,看着潘翠站在外面,顧寧寧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了自家的師傅大人。
記得她第一次獨自下山歷練時,師傅就是這麼站在山上目送着自己離去。
對了,還有山上的那些師兄師弟們。
想到他們滿是淚水的眼睛,顧寧寧突然很想他們了。
雖然她平日裏喜歡揍他們,但是自己下山,他們卻全都含淚來送別自己。那眼中含着的不舍(實則為激動),現在想起來,顧寧寧都覺得十分感動。
若是將來有機會回去,她保證,她絕對不會再那麼狠狠地揍他們了!
頂多下手時溫柔一些。
她想着,不由地低下頭,有些頹然。
別說是下手輕一些,怕是這輩子都很難看到他們了吧。
想着,不由地吸了吸鼻子。
忽然,一張紙巾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顧寧寧抬起頭,就看到了少年那精緻的面容,仿佛玉琢一般,帶着清清淡淡的冷意。
那天不小心將蛇丟到他身上的那個少年!
看着少年,顧寧寧呆了呆,下意識的接過紙巾。剛想要扭扭捏捏的說一句謝謝,就聽他清冷好聽的聲音如同玉珠掉落玉盤,讓人不由地沉醉,「丟人。」
顧寧寧愣住,丟人?說的應該是她吧?
四處看了一眼,確定周圍除了自己和他外再也沒有旁的人了,顧寧寧才確定他說的就是自己。
正要問他自己怎麼丟人了,就見他已經轉身,邁起長腿朝着遠處走去。
「我怎麼丟人了?」快速的跑到他的面前,顧寧寧鼓着臉頰。
秦臻看着她,若不是剛剛見她對與母親分別依依不捨,十分的重感情,他才不會給她紙巾。
見他不說話,顧寧寧正要開口,就見他換了個方向離去。
這一次,顧寧寧沒有追過去。而是看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的確很丟人。」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還有身後響起的腳步聲。顧寧寧扭頭,就看到了邢慕辰靜靜地站在不遠處,已經停住了腳步。
快步走過去,滿臉好奇的看着他。「那你說說,我哪裏丟人了?」
看着她的模樣,邢慕辰有些嫌棄的開口,「都那麼大的人了,與母親分別幾天居然還哭哭啼啼的,你說丟不丟人?」
哭哭啼啼?
顧寧寧仔細的想了想,隨後撓了撓頭,「我沒哭啊?」
說着,抬起臉蛋看着他,「你看,一滴淚水都沒有。」
聞言,邢慕辰微微挑眉,「那你剛剛肩膀一抽一抽的是怎麼回事?」
顧寧寧愣了一下,隨後低聲開口道,「我想我師傅了,還有師兄弟們。」特別是師兄弟們,沒了他們,她覺得她的生活就好像少了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