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麟合上筆電,抬頭看着她,笑問,「怎麼了?」
「我覺得自己像個廢人,能不能給我找點事情做!」林書雅低頭,不想多說。
她不說他也明白。
葉天麟修長的身子從辦公桌走來,笑了一下說,「晚上跟我一起去參加一個應酬,回去準備一下吧。」
「……哦。」林書雅起身沒有多說走了出去。
葉天麟看她木訥的背影,低笑着。
他看着矮几,上面放了她這幾天的工作,怕她無聊他給她安排了一個工作。
一支筆一個畫本。
讓她把他畫出來。
這就是她一直盯着他看的原因,老闆留的作業她哪敢不完成。
葉天麟在沙發上坐下來,翻開畫本。
她的畫功不錯,能看的出來是在畫人,連翻了幾頁,葉天麟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他怎麼感覺畫的都是洛戰呢?
耳釘?他從來不佩戴耳釘的,倒是上學時候的洛戰會佩戴。
果然掀開最後一頁,上面密密麻麻寫的都是洛戰的名字。
葉天麟的眸低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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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戰從會議室出來去了個廁所,給劉傑打了一個電話約好在景天餐廳見。
出了廁所,他還不及開口陳墨就說,「少爺,老爺說了,你工作完了除了跟木瑤約會,必須回家,剛才你的電話的我都聽到了,你不能跟朋友聚餐。」
儘管他將音量壓的很低很低,還用抽水馬桶的抽水聲掩蓋,但陳墨的任務就是看住他,早就練就了眼尖耳靈的功能。
「?!!」
洛戰無奈地揉了揉額,感覺心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他站在洗手間門口,從口袋摸出煙點燃,錯臉狠狠地吸了一口,目光如刀刃一樣盯着陳墨,邊抽煙邊盯着他,盯了很久很久。
俊容看不出什麼情緒,不過眼神像是在醞釀什麼。
少爺看着他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陳墨忙說,「少爺,你不能給我下瀉藥,更不能把我綁起來,老爺知道後會立刻把你送去非洲!」
洛戰將一隻煙抽完,最後一口煙噴到了他臉上,煙頭扔到地上用腳摁滅,開口了。
「陳墨,我們從七歲玩到現在,十幾年了,我的脾氣你是最清楚不過了,我這輩子要定林書雅了,我不管你跟洛老頭子在商議什麼,我不妨狠話撂給你,只要我不死,我是不會放棄她的,就算我死了,也輪不到你小子接手!」
就算我死了,也輪不到你小子接手!
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墨神色變得慌張不已,「少爺,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話還沒說完,洛戰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摁在了牆壁上,目光逼視着他,惡狠狠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就你那點心思逃不過我的眼睛,我看在你為我當牛做馬辛苦十幾年的份上,你覬覦我的女人我饒你一命,陳墨,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我看在你為我當牛做馬十幾年的份上饒你一命……原來他在少爺眼中不過如牛如馬……他還以為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呢……
陳墨覺得鼻頭有些酸,哽着聲音說,「少爺,我也是逼不得已,當年是老爺把我從孤兒院領養回來……我不能不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