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許夫人被關進監獄裏面,許安也沒有再去看她一眼,倒是許文博顧及着夫妻情誼,每個月都會去監獄裏面看她一次。在獄中的生活是困苦簡陋的,這讓嬌生慣養慣了的許夫人極其的不適應。剛開始也憑藉着她久居上位者的威嚴大鬧過幾場,可是獄警不是許文博,也不是許安,不會任由着她的性子胡來,嚴肅的思想教育無可避免,還懲罰了她不遵守章程制度。幾次起義幾次失敗,許夫人變得越發的沉默起來。
就算是在暗無天日的監獄裏面,消息並不閉塞的服刑人員也知道了驚動帝都高層的綁架案,本來還有小團體的她們忽然變得團結起來,一致的排擠許夫人,小打小鬧不算,還時不時的都要在她的背後搞點小動作,比如說不小心把水倒在了她的床上,或者是兩三個合起火來摁住她,然後只手在她的身上指指點點,但並沒有下狠手掐她,怕留下太明顯的印記,不好對獄警交差。許夫人哭訴無門,只好強忍。
最可恨的是,她們只要一見到她就會陰陽怪氣的咒罵她是一個女表子,還是一個心腸壞死的賤女人,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毫不猶豫的出賣,腦袋裏面裝的肯定都是大便。還詛咒她不能好死,就算是死了也要下十八層地獄,就算能投胎,下輩子也只能當一個牲畜。那憤慨的態度好像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人,而他們是心善人美的觀音菩薩。而且,越是她在場,她們越是說的興奮,對此,許夫人很是嗤之以鼻。
真是一群沒有教養的鄉下土包子,說起話來唾沫亂飛,髒得要死,用語還極其的粗俗,真不知道娶了她們的男人是眼瞎還是太饑渴了,什麼貨色都能吃到嘴裏。說她陰狠,能進到這裏面來的有幾個是良善之人,哪個人身上沒有背着作奸犯科的惡名,單單就指着她吹鬍子瞪眼,欺負她好欺負,她們也有臉?
許夫人想了很久,並不認為自己哪裏做錯了,她只是把許安約了出來,然後把他的蹤跡告訴了陳雅欣而已,這也算是夥同作案?法官認為她之前是和陳雅欣串通好的,是有預謀的作案,因此對於她的申訴直接駁回了。還有陳雅欣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除了像一隻惡狗只會亂吠之外,就是一個草包。
搬着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說,還連累的她躲不過這牢獄之災。還有許安那臭小子,真不是個東西,她都已經被關在這裏面這麼久了,他愣是一次也沒來看過她,再怎麼說她也是他的母親,是給了他生命的人,就算再怎麼的埋怨她,厭恨她,現在她已經受到了懲罰,關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心裏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再說了,他又沒受什麼傷,事情哪有那麼嚴重啊。
說到底就是他狼心狗肺,一點都不懂得感恩。她是對他的態度不好,可是也沒少他吃沒少他穿,還讓他做他喜歡的事情,她哪點對不起他了。倒是他經常對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這個不孝子!許夫人想起許安的冷漠就忍不住的咬緊了後槽牙,對他的怨念急速的膨脹,導致在許文博來看她的時候,她的臉色陰沉的就好像狂風暴雨來臨之前,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樣子。
「許安呢。」許夫人的語氣很不好,「他死了麼?」
許文博瞪她,「你這又是發什麼瘋,說什麼胡話呢。許安離你十萬八千里遠,又怎麼着你了。」
「我發瘋?」許夫人氣的想拍桌子,驀然想起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硬生生的忍住了那抹衝動,「你還好意思說我,我都關進來多久了,他為什麼不來看我一眼。」
「他為什麼要來看你?」
許夫人氣結,「就憑我是他媽!」
「你傷害他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是他媽呢,你自己做了那等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想讓兒子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在你的生前盡孝,天底下哪有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呢。」
「許文博,我就算做的再過分,他的命是我給的,他就必須要給我盡孝!」
「呵,直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這樣的蠻不講理。」許文博冷冷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們都不欠你什麼,憑什麼要無條件的包容你,遷就你。你小吵小鬧使點小性子就算了,我都懶得理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讓你太難看,誰料到你竟然會這麼蹬鼻子上臉。」
「許文博,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看不慣你這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