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許安說的這麼一本正經,車彥翎意識到了待會所談論的問題定然不是一般的小問題,他收起了臉上的淡笑,變得格外的認真。他首先看了看蘇陌北,卻見對方一臉的陰鬱,緊接着又看了看賀茜,發現她的臉色也格外的難看。車彥翎的眉頭微挑,頗有些疑惑的說道:「好,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如實的告訴你的。」到底有什麼問題,讓這麼多人的臉色都這麼的臭,他的好奇心已經被成功的勾起了。
「車先生,這是我讓韶揚收集起來的一點資料,你先看一看,我們再決定這件事情要不要繼續說下去。如果那個時候,你不願意交談的話,我不會勉強。只是事關重大,我希望車先生能夠從大局着想。不瞞你說,剛才蘇夫人來過了,她不顧雅恬懷着身孕,還讓雅恬跪地板,只為了逼陌北娶你的妹妹。」
車彥翎平滑的額頭皺了皺,那深深的皺褶都能夠夾死螞蟻了。他轉頭看着蘇陌北,疑惑的說道:「陌北,你難道沒有給伯父伯母說麼,我父親已經答應認你做義子了,你和玉晴以後就是兄妹了。」
「我說過了。」蘇陌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可是我媽不聽,他非逼着我娶玉晴。彥翎,我曾經給你說過,我和玉晴從小一起長大,如果我真的可以喜歡上她的話,我早就喜歡上她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車彥翎點點頭,「我知道了。」蘇陌北的心意,他是最早知道的,愛情不能勉強,強扭的瓜不甜,就算蘇陌北到最後真的妥協了,玉晴順利的嫁進了蘇家,那麼她也是不會幸福的。沒有哪個親哥哥能心狠的看着親妹妹跳火坑而不管不顧,至少他不能。再者說,他也不想為難自己的好兄弟。
他的朋友不多,蘇陌北絕對算一個。因此,他不想因為一件註定不會有美好結局的婚姻,破壞他難得的友情。不能否認,他的心裏多少都有點私心在作祟,但是這也是人之常情。沒有人願意孤獨終老,人活一世,不長不短的幾十年,若是真的連一兩個知心好友都交不到,無論他的事業有多麼的成功,那麼本質上他也是一個失敗者。喜悅沒人可以分享,痛苦時也沒人可以給予安慰,徹徹底底的變成孤獨患者。
車彥翎坐在沙發上,慵懶的敲個二郎腿,慢條斯理的拿出裏面的文件,越看臉色越沉重,就連慵懶的二郎腿也慢慢的放下來了。他快速的看完所有的文件,不可思議的問道:「真的?」
「我查出來的是這些。」陸韶揚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我廢了好長時間,只查出來了這麼一些。很多證據都被銷毀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做鑑定,但是要看你們雙方的意見。」
「你怎麼會突然間想到要查這些?」誰會閒的沒事去查這些東西,絕對是刻意而為之。
許安淡淡的開口:「是我讓韶揚去查的。抱歉車先生,我這麼做實在有些唐突,但是我的心裏有太多的疑惑,如果沒有一個清晰的答案,我會寢食難安。」
「什麼疑惑?你從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
許安想了想,「應該是從陌北上一次離家出走吧。」
「他當和尚的那次?」
許安點了點頭,「是的。按道理說,陌北已經鄭重的表了決心,表示非雅恬不娶了,為什麼蘇夫人還要強硬的逼着他娶車玉晴。就算車玉晴能夠帶來什麼利益,但是蘇家的財力沒有必要非要賴上車家,這是其一;其二,我聽陌北說過,蘇夫人對車玉晴特別的喜愛,已經超出了對他的感情,按道理說,陌北是她唯一的孩子,何故偏心至此:其三,是因為上次聚會的時候,你和陌北坐在一起,我突然間感覺你們有點帶相,當然,這些只是我的一些胡亂猜測。」
車彥翎沒有想到許安的心思如此縝密,他幽幽的說道:「許先生真的是觀察入微啊。」
蘇陌北聽的一頭霧水,「你們在談論什麼問題麼,是不是和我有關?可是為什麼我聽不懂呢?」
車彥翎低下頭沉思,看了看許安,又看了看蘇陌北,最後問:「這麼多年,你過的幸不幸福?」
這問題是問蘇陌北的,蘇陌北十分納悶的看着車彥翎,覺得他的神色怪怪的。「你問這些做什麼?」
「你別管,只用把你的真實感受告訴我就好。」車彥翎說的雲淡風輕,好像他剛才問的問題不是那麼的煽情,和你今天中午吃了什麼飯一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