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段時間有些事,耽誤了時間,所以才會晚來。」落風影目光溫聲笑道。
那天在炎族,他一直在第九重宮殿附近,直到看到她安然無恙和大家有說有笑出來,他才離開。
他就知道她一定會成功的。
南宮淺目光定定的盯着落風影,他還是打算向她隱瞞他的身份嗎?
是不是她不主動問,他就一直不打算說?
只要想到上次在青蓮皇室的禁地,可能是他打掉了戰無極的藥瓶,她心裏便升起騰騰的怒火。
他怎麼能那樣對戰無極?
如果不是他打掉藥瓶,戰無極絕對不會毒發。
就不需要忍受那種痛苦。
轉念一想,他可是青蓮帝國的國師,有着他的立場,他和戰無極應該算是敵人。
「我們找個地方說說話吧。」南宮淺臉上的笑容消失,有幾分清冷。
她實在沒法再憋在心裏。
如果她和落風影不是朋友,她或許可以將計就計的演戲,但他們是朋友,她無法做到真的什麼都在乎的再和他像以前那樣相處。
落風影看着她的臉色慢慢變得冰冷,心裏頓時一沉,同時有些苦澀,他們終於到了這一天。
三千瀑布。
南宮淺和落風影對站着。
「落風影,你是不是青蓮帝國的國師?」南宮淺既然做了決定,也不想再拐彎抹角。
落風影嘴角是無奈的苦笑。
在來的路上,他就知道她會問。
和她相處了這麼久,他對她還是有幾分了解,同時也知道她是真的把他當朋友。
如果她真的不把他當朋友,也就不會在乎他是不是故意接近她,她可以故意演戲,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說不定還能算計他。
但她沒有做,而是選擇和他打開天窗說亮話。
「是。」落風影淡笑道,她是那麼一個聰明的女子,她既然已經問出口,說明她已經知道。
要是現在他否認,恐怕他們再也沒法做朋友。
雖然現在他們可能也沒法再做朋友。
聽到是字,南宮淺胸口湧起深深的痛楚,臉上雖然是笑,但那笑比哭還要難看,眼裏有一抹哀傷。
生平她最討厭的就是身邊的人對她的欺騙。
「淺淺,對不起。」落風影臉上寫滿了抱歉,那天出來開始接近她,真的只是好奇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但他沒有想到,最後會被她吸引的一發不可收拾。
南宮淺嘲諷的笑笑,搖搖頭說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有你的立場,是我自己的錯,明明早就覺得你來到我身邊肯定不是湊巧,可我還是和你接觸。」
「淺淺……」看着她悲傷的模樣,落風影只覺得胸口猶如被無數的針狠狠扎着,讓他有些痛不欲生。
此刻,似乎他說什麼都顯得很蒼白。
「上次在青蓮帝國的禁地,當時你發現了我是不是?」
「是。」
「也是你打掉戰無極藥瓶的是不是?」
「是……」落風影坦蕩的承認,當時他和戰無極發生了戰鬥,他也看出了他毒發,他是故意打掉他藥瓶的。
因為他死了,或許南宮淺的目光就會停在它人身上。
一直以來,他羨慕嫉妒戰無極。
南宮淺聽到這裏,胸口痛的無法呼吸,戰無極應該早就知道了落風影的身份,但他卻一直沒有說。
而她還一直和落風影走很近,難怪他每次看到落風影,臉色都特別難看,一身的敵意。
他不說是怕她傷心難過嗎?
但紙包不住火,她總有一天會知道。
「落風影,你明明知道我愛他,為什麼還要打掉他的藥瓶,如果我那天沒有找到他,最後他……,你就沒有想過,我會不會傷心難過痛苦嗎?」
南宮淺痛心疾首憤怒的吼道,心裏是撕心裂肺的痛,雙眸里聚滿了水霧。
她竟然一直和傷害戰無極的人走得那麼近。
落風影看着她的模樣,清俊的臉上除了歉意就是歉意,心裏是說不出的心疼和壓抑。
「淺淺,我……」
「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