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狂抱着棍子蹲在他屋後的那株古樹下,表情變幻莫測,時而憤怒時而嬉笑。這要被別人看了去,估計會當作蘇狂走火入魔的鐵證稟報給法嚴,讓法嚴嚴加看管免得鬧出什麼亂子。不過洛城和禪通都知道,這個時候的蘇狂一定在想一些算計人的點子。洛城垂頭喪氣的來到了蘇狂的面前,無視了蘇狂興奮的神情和以及衝上來的熱情,隨意地擺了擺手找了一處空地坐下雙目出神的發着呆。這讓蘇狂十分鬱悶,就好像自己攢足了力氣卻一拳打空那樣讓人難受。不過洛城臉上的陰霾是真的,蘇狂也不好不問青紅皂白的直接打他一頓,因為蘇狂覺得洛城和自己算得上朋友。落成此時心中無比緊張,這是他剛才在大殿裏想出來的策略,對裝個深沉,這樣的話蘇狂會糾結,會試探,應該不會上來直接動手,誰讓自己現在就算是學會了那套悶棍腿法也還是打不過蘇狂呢。
蘇狂自然不知道此時洛城心中所想,否則我想他應該會笑眯眯的把洛城揍到下不了地。不過此時蘇狂並不知道他的想法,收了臉上的神情坐在洛城身邊,思索了一會開始說道。
「你知道我今天很想打你,不過看你這一臉要死不得要活不成的死樣子決定暫時不打你,所以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解釋,如果你要是沒什麼理由只是單純擺着這張臉的話。嘿嘿。我保證我們今天會過的很愉快。」
洛城心中叫苦不迭,哪有什麼理由啊?我總不能告訴你其實我是北荒的王室,而且很有可能當上下一代的北荒王,現在我發現你們這個地方對北荒人不太友好,我打算跑路吧。他抬頭看了一眼摩拳擦掌等着自己回答的蘇狂,知道自己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這頓打自己怕是逃不了了,略微思索後開口說道。
「師兄,我有些困惑,你有沒有碰到過一些無知的惡,一些無知的善?」
蘇狂被他一語問住,放下手中的棍子,在他身邊坐下。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這個向來不是那麼機靈的小師弟會問這種問題,不過這確實是個問題。洛城才發現有些不問緣由的一味善良所造成的傷害甚至比惡還可怕,同樣常常有些人因為懵懂無知犯下惡行。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救與不救,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都是無知的善。可是你也見過那些懵懂無知的孩子想盡一切辦法對付螞蟻或者別的什麼昆蟲時的殘忍,你不會因為他肢解了一個螞蟻而指責他殘忍。你不會去讚美東郭先生和農夫的善良,就像你不會去指責孩子殘忍一樣。所以,無知的善和無知的惡,都要怎麼算呢?善到底是善,或者善已經成了愚蠢,而愚蠢怎麼也不會被人虐算作善良。那麼惡呢?一國君主登高振臂,大肆宣揚他自己編造出的正義矇騙着自己的國民和士兵,把他們騙上前線造成大規模的殺戮。那麼問題來了,你說那些被矇騙的士兵算不算惡人呢?
蘇狂實在不知道這樣的惡算不算惡,亦或者這樣的善算不算善。他在這一剎那想的實在太多了,或者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着他,如今一經洛城提起他便深深的陷了下去。一時間兩個人大眼瞪着小眼,陷入了凝重的沉默中。
」我有一個故事,聽嗎?「
洛城想了很久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蘇狂看着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洛城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我有一個很混蛋的老爹,他是北荒人,至於我為什麼說他很混蛋,大概可以從我一共十七位兄弟姐妹身上看出來一點端倪。」
蘇狂很認真的聽洛城說話,對,至少在洛城說出自己一共十七位兄弟姐妹之前蘇狂一直很嚴肅。但是在洛城說了自己有十七位兄弟姐妹之後,洛城真的想打死這個一臉賤笑的瘋和尚。笑,笑,笑你二大爺,終於蘇狂在洛城滿的臉黑線中結束了笑容。
「然,然,後呢?」
蘇狂強壓着的笑意差點將他要說的話衝散了,洛城看着自己眼前早就笑成了一個傻子的蘇狂,心裏很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當下他有些鬱悶的繼續開口說道。
「在我出生之後他很少出現,嗯,我甚至懷疑他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兒子,我是自己逃到西陲來的。你知道雖然我躲到了西陲,但是我的兄弟姐妹們都還在北荒,他們之中有人到過中域,甚至連中域的那場戰火都有他們的一份。你說假如我要是遇到了他們,我是該一言不發直接動手超度他們。或者,我應該細
第十九章:說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