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毅的話說出來,立刻就掀起了第二陣波瀾。
很多人都把目光投注了過去,看到樂毅後,不禁在想,此人又是誰?是想陪着許浩文一起出糗麼?
蘇芸兒說道:「樂毅,你也跟着胡說八道麼?」
「蘇小姐,你覺得此畫是真的?」樂毅反問一句。
「當然是真的。」蘇芸兒回答。
「那可就不見得了。」樂毅笑了笑,同時也在暗中對許浩文伸出兩根手指,代表着他已經跟蘇芸兒對話兩句了。
進來這個莊園之前,他們倆打過賭,說是十句話為賭,只要樂毅跟蘇芸兒說夠十句話,那麼就算樂毅贏,從此以後許浩文會把他當真朋友,樂毅揍了他一頓的事,他也將不會計較。
許浩文眉頭一挑,暗罵一聲狡猾,但眼下他也顧不上這個賭約了,這個賭約比起打擊秦厲陽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不見得?你為什麼這麼認為?」蘇芸兒道。
「我自然是掌握了一些依據才這麼說的,若是沒有掌握什麼,豈會信口雌黃?」樂毅道。
「那你就說出個依據來,之前許浩文什麼都說不出,你若是也說不出來的話,那也須得跟秦大哥道歉。」蘇芸兒道。
「好,可我若是講出了依據,真的證明此畫為假,又當如何?」
「你想怎樣?」
「我想讓秦公子跟許公子道歉,如何?」樂毅這個時候也不忘了許浩文,許浩文成全了他,他自然也要成全一下許浩文。
許浩文聽他這麼一講,也是微微一笑,心裏琢磨着,樂毅如果真能講出個道道來,揭開秦厲陽的虛假,那他覺得樂毅這個朋友交的也不算太虧。
「你……簡直無理取鬧。」蘇芸兒道。
「我怎麼無理取鬧了?」
「秦大哥是客人,你怎能對客人做出如此無禮的要求?」蘇芸兒道,言語之間,她對秦厲陽是很維護的。
「今日上門都是客,倘若有的客人以假亂真,這就是對這場宴會的主人的不尊敬了,而且許公子剛才講的是公道話,卻被擠兌,如此公正之人,若是得不到一個道歉的話,未免教人寒心?」樂毅說道。
「你……」蘇芸兒也是很生氣,但樂毅的話卻讓她答不上來。
「芸兒,你不必生氣,這位兄弟說的話,也是很有道理,就且讓他說出個門道來,倘若此畫為假,我願意對許公子道歉。」秦厲陽微微一笑,倒是沒生氣,反而笑得如沐春風。
蘇芸兒看着樂毅,說道:「倘若你說不出個依據來,又當如何?」
「你說如何,就如何。」樂毅道。
蘇芸兒想了一下,說道:「你若說不出個依據來,你跟許浩文一併跟秦大哥道歉,並且請你立刻離開我蘇家的莊園。以後也永遠不得出現在我面前。」
此言一出,周圍譁然一片。這話不可謂不重,言語之中不悅之色毫不掩飾,若是樂毅說不出個門道來,竟要將樂毅趕出宴會,若真到了這步田地,樂毅的下場絕對是今天宴會的最大笑話。
「這位年輕人勇氣可嘉,不過,你也別緊張,看出什麼就說什麼,無妨。只要說的都是真的,我為你公正。」蘇芸兒的父親開口了,目光之中頗有讚許之意。
他是很不喜歡秦厲陽的,所以也是希望能有他這邊的後輩晚生能跟秦厲陽對着幹。之前許浩文跳出來,他本也是想鼓勵的,但奈何許浩文不成才,肚子裏沒貨,什麼也說不出來。他也不便支持。可這下樂毅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他便也不介意給出一點支持。
「謝謝蘇先生。」樂毅禮貌地點了下頭。
「可若是你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憑空污衊的話,那麼芸兒對你的要求,你可要做到。」蘇芸兒父親說道,聲音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概。
「明白。」樂毅頷首。
許浩文在旁邊,不由地是緊張了起來,這一局,他跟樂毅可謂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若是樂毅輸了,那麼他跟着也會大受其辱。從此以後,芸兒不會理他不說,甚至還會連累到他們蘇家。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太大意了,太倉促,太武斷了。
可是話既然已經說了出去,便如潑出去的水,又怎麼能夠收得回來呢?老虎的背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