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天空突然雷鳴電閃,暴雨呼呼地就降落了下來,彈珠一般大的水珠子打在人的臉上,是極為疼痛的。
荒野之山林,一個渾身衣裳被燒得襤褸的男人在叢林當中狂奔,他的速度簡直比兔子還快,有時候雙腳蹬起,能在大樹之間縱躍,乍看之間,就跟武俠當中所描述的輕功一樣。
而在此人的前方,大概百米之外,也有一個身影在狂飆,這個身影是逃,而他是在追。
前面的人早就開跑了,可後面的人因為速度太快,前面的人居然沒能甩掉他,反而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這讓前面的人很心慌,時不時地會用手中的槍,回過頭來對着叢林掃射。
但遠距離的盲射,準確度可並不高。而他身後追逐的那個人,動作還很敏捷,所以子彈根本掃不中。
八十米!
七十米!
六十米!
五十米!
距離還在拉短,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幾乎已經縮短到二十米了。
「哼,還想逃?」
後方追逐而來的人,越跑越快,那叢林當中荊棘滿布,他竟然絲毫不怕,直接從荊棘林當中穿過,那黑黝黝的皮膚,被尖銳的鈎刺給刮出血,他也絲毫不在意。
而前面的人,發足狂奔,手裏的槍不斷掃射,掃到最後都沒了子彈。
「吼!」
後面追來的人,忽然發出一聲吼叫,在這聲音的籠罩之中,前面逃跑的人忽然感覺到自己虛弱了好幾倍,身上就跟馱着一個兩百多斤的大漢一樣,這讓他的腳步沉重得幾乎邁不開。
嘩
後方追來的人,腳在一棵大樹上一踩,然後翻身一縱,就落到了此人身邊,粗壯的手臂伸了出來,在此人肩膀上一按,便是將此人給按倒在地。
「何方鼠輩?報上名來!」壯漢喝問。
那虛弱者,不是別人,正是墩子。
在姜離的計劃里,是讓他炸秦家人一次,然後就儘管逃就是了。
墩子也依照姜離說的做了,炸了之後,他就立刻開跑,以最快的速度跑。
可是他仍舊沒能逃掉,被秦家人給追上了,還給逮住了。
墩子此人也極講義氣,忽然手在腰間一摸,一把匕首拿了出來,揮手就往大漢身上刺去。
「哼!」大漢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一捏,捏得墩子的肩膀發出一陣陣脆響。
「啊啊啊啊」墩子痛得雙眼翻白,渾身都在痙攣。
他的肩膀骨頭,被大漢一捏之下,骨頭都給抓碎了。這大漢力量太可怕。
「說還是不說?」大漢叱喝。
墩子痛得都已經翻白眼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受了這等傷,哪裏還說得出話來?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其他家族的人。」大漢說着將墩子衣服撕開,見墩子胸膛上沒有奇怪的印記,頓時就知道這墩子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既是普通人,留你何用?」大漢一知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居然也不留活口了,似乎懶得追問一樣,忽然左手伸出抓着墩子的頭顱,右手抓着墩子肩膀,他就這樣兩手一撕,將墩子頭顱和身體直接分家。血濺七步。
轟隆
天空電閃雷鳴,突然下起了大雨。
那大雨又急又大,雨滴有彈珠那麼大,落在人臉上,還有陣陣的疼痛感。
「雨?突然下起了如此大的雨?哼,今天的天氣可是說了是無雨的,可這會兒下起這麼大的雨,還有如此詭異的風向,普天之下,也只有兩個人能做到。一個是司馬永,一個是姜離。司馬永是我秦家人,自然不會折騰這個;這麼說來,這次攔截我們秦家的,居然就是那個喪家之犬的姜離?哼,這孽畜,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大漢殺了墩子,又迅速地折返回去。
而前方車隊這邊,在大雨落下數十秒的時候,忽然隨着一個閃電,黑壓壓的天色當中。那秦家車隊的第二輛車的車尾上,忽然出現了一道黑影。
這道黑影突然出現,離奇得很,詭異得很!
那車隊四輛車,都打開了車燈,還開啟了雨刷。
雨刷一閃一刮之間,讓第三輛車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