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毅知趣地離開,在經過那個男人身邊的時候,也是善意地點了下頭。
這個男人約莫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西裝革履,卻如藝術家一樣,留着一頭長髮,扎着辮子。
鼻樑上也戴着一副金絲眼鏡,頗有些儒士之氣。
但他板着臉的樣子,卻是一看就知道此人不是什麼善茬。
樂毅對他善意點頭,他仍舊是以那副冰冷的表情對待之,樂毅討了個沒趣,也不多搭理,從他身邊掠過就出去了。
等他走後,那宅子裏再次傳來男人的質問聲:「晚秋,他到底是誰?」「呵呵,你這般追問,難道以為他是奸-夫,我是霪-婦嗎?」雲晚秋發出冷笑。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應該帶一個陌生男人回家。
」男人很嚴肅地說道。
「他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梁俊你思想就有那麼齷齪嗎?我雲晚秋就是那麼浪蕩的一個女人嗎?他是誰你又不是沒見過?對面蜜誘內衣店老闆的外甥,今天要不是他,我早就橫死在馬路上了。
你一回來就大吼大叫,質問我,你這是什麼意思?」雲晚秋情緒激動地說。
「到底怎麼一回事?」男人問了問,隨後,許是看到了那杯紅糖水,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你低血糖又犯了?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些了沒有?」「你別假情假意了,你如果真關心我,就不會打我,還讓我陪酒,你明明也看出了你那幾個朋友總是色眯眯地看着我,你還要讓我一個個地陪他們喝,你當我是雞嗎?」「閉嘴!那兩個朋友對我們至關重要,你明白嗎?梁家能不能翻身,就需要抓住這次的機會,梁家只要能翻身,同時也能帶動你們雲家,你明白嗎?你就不能有點大局觀嗎?」男人很認真地說道。
「呵呵,就因為這樣,所以你不惜讓我陪酒,甚至不惜讓我陪睡是嗎?」雲晚秋諷刺地說。
「你少胡思亂想,只不過是讓你陪兩杯酒而已,你今天是發神經嗎?還好,那兩位客人沒生氣,要不然這次的事就告吹了。
」男人一邊說,一邊將門給關緊。
漸漸地,他們的談話聲,樂毅就聽不到了。
離開他們家籬笆外,樂毅長長地嘆了一聲,心裏蹦出一個詞——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雲晚秋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居然栽在這麼一個男人的手上。
離開這個別墅小區,回到家裏已經十點多了,老舅房裏早就沒了聲音,許是早就睡了。
老舅一向有着早睡早起的良好習慣。
至於吳濤,這小子房間裏的燈還沒關,不過他在看什麼東西,樂毅不用想也知道。
躺在沙發上樂毅拿出手機,點開qq,卻是發現有個消息通知。
點開一看,發現一條提示——【陳穎辭同意添加你為好友】!他這才想起,自己從吳濤那兒問到了陳穎辭的qq號碼,然後點了添加。
吳濤當時告訴他,學校里很多人都知道陳穎辭的qq號碼,但加不加得上,就看個人運氣和魅力了。
至少,吳濤所認識的那群狐朋狗友,也曾打過她的主意,但人家壓根就不理會。
點開頭像,卻是灰色的,人家這個時候恐怕也是睡了吧!忽然,一個群裏頭的臨時會話的窗口彈了出來,一個女生頭像問道:「樂毅,你怎麼樣了?情況嚴重嗎?」「這誰啊?」樂毅點開一開,結果發現這個女生是2班群里的,看了下群里的名字,赫然就是陳筱玲。
他立即回道:「其實也就一點皮外傷而已,沒什麼事,這次謝謝你哈。
」對於這個學習委員,雖然很漂亮,也算是他們二班的一枝花。
論美貌,也差不了陳穎辭多少,只不過她太嚴肅了,平時總給人一種冰山的感覺,拒人以千里之外。
心裏只有學習,而且鐵面無私,誰要是上課講小話,違反紀律什麼的,她都會默默記下來,報告給老師。
所以,很多男同學不喜歡她,甚至還反感她,像吳濤,就挺討厭她的。
因為吳濤有幾次以「拉肚子」的藉口請假,結果被她揭穿,原因是她在校外正好碰到了吳濤往網吧鑽去,結果就告訴老師,吳濤被罰寫了一次一千字的報告。
這事,每次吳濤提起,都是咬牙切齒。
而樂毅,以前上課也總是講小話,也是被她抓過幾次,所以對她印象不是很好。
這不,也是感覺沒什麼話可跟她說的。
就道了聲謝,然後就沒下文了。
可陳筱玲卻回道:「沒事就好,看你當時血淋淋的,我可嚇壞了。
你這次到底是什麼情況?可以跟我說說嗎?」樂毅一笑,心道:「讓你知道了,還不得又打我小報告?」於是就敷衍地回道:「能有啥情況,就是在路上被人搶劫,然後奮起反抗,結果……你都看到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光天化日之下,那些惡人還真是大膽。
」陳筱玲回道。
「嗯,是挺大膽的,不過這次真要謝謝你,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