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雲晚秋饒有興趣地看着他,一雙潔白的玉臂撐在一張方桌之上,而以樂毅所站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她白皙的脖頸優雅而靈動,深深內凹的鎖骨,也是散發着迷人的光澤。
最重要的是,那白皙之下,隱隱有一條神秘的銀溝,奪人心魄。
樂毅趕緊撇開了視線,不敢亂看,回答道:「因為秋姐姐你學的就是他的技巧的,我如果學傅抱石的技巧,秋姐姐你肯定教起來,也不會那麼得心應手。
而且張大千早期的山水畫作能夠做到以假亂真的境界,恢弘大氣自是不必多說,我相信,以他為目標,一定也不差。
」雲晚秋嘻嘻一笑,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了過來,「你倒是挺聰明的,你說的沒錯,你如果要學傅抱石的風格,我確實教不了你太多,只能介紹個我的朋友給你認識,也許在我的說情下,他也會收你這個徒弟。
但是,你既然選擇張大千,那姐姐我肯定是教得了的。
」「嗯!」樂毅點了一下頭,他也知道雲晚秋曾經有夢想,而現在她已經把她的夢想投注在樂毅的身上,樂毅自然要讓她開心一次,所以他不會選擇其他的師傅的。
這樣一來,以後要是真出了名,那時他就可以向別人大大方方地說出自己學畫是秋姐姐教的。
讓她也自豪一把。
「好,你學的既然這麼快,今天姐姐我就教你一些真本事。
你仔細聽、仔細看,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多問我。
」「好的。
」初夏的季節,天通常黑得很晚。
五六點鐘的時候,太陽還在西邊掛着。
樂毅下午放學送陳穎辭回家,再到這裏,大概是五點半左右。
這下子也是稍微沒注意,一晃也就兩個小時過去了。
雲晚秋今天教的就是山水之作,教得非常認真,還當真是把一些真本事教給了樂毅。
樂毅全都深深記下,拿着畫筆跟隨着雲晚秋的節奏,畫出一幅幅跟她一樣的畫。
他所畫出來的成果,讓雲晚秋特別的滿意,她越來越認為樂毅真的是個天才,以後說不定真的會在國內畫壇上發光發亮。
而如果到時候,全國都知道樂毅的師傅是她,那麼……這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夢想了吧!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着,在接近八點半的時候,忽然外面有兩道光線射了進來,接着還有汽車引擎的聲音。
毫無疑問,那應該是梁俊回來了,透過玻璃櫥窗,可以清晰地看到,的確就是那輛瑪莎拉蒂。
雲晚秋和樂毅是同時發現亮光的,雲晚秋還奇怪地嘟囔了一聲:「不是說今天不回家的嗎?」說完,她忽然拉着樂毅就朝一個房間走了去,將房門打開,把樂毅推了進去,小聲說道:「你先進去躲躲,姐姐我沒叫你出來,你就不要出來。
」「為什麼?」樂毅卻是大惑,他又沒跟雲晚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只不過是在學畫而已。
「你別問,聽姐姐的,先到房裏坐坐。
」雲晚秋叮囑他,然後就把房門給關了起來。
樂毅欲言又止,忽然轉念一想:「梁俊畢竟是她男朋友,而她男朋友不太喜歡我,她需要顧及着他男朋友的感受,這倒也可以理解。
」想到這裏,他也就釋然了。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對秋姐姐找了梁俊做男朋友,頗有點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
但是,他們畢竟同居在一起了,是一家人。
秋姐姐對他好,他自然也要為秋姐姐考慮。
於是,他就依言在房裏找了個地方坐下。
這房間裏清馨迷人,有一股很特殊的香水味道。
一排衣架上,掛着各式各樣的女性內-衣、內-褲,看得樂毅差點流鼻血。
不用說,這肯定是秋姐姐的閨房。
「咦,她讓我躲她閨房,難道就不怕梁俊突然進來?難道她不是跟梁俊同住一間房的?」樂毅好奇地看了一下,這房裏沒有任何男人用的東西。
全是女性用品。
那麼這就可以肯定,這應該是雲晚秋個人的房間。
「秋姐姐跟梁俊住在一起,不是應該同房一起睡的麼?怎麼還分開的?」樂毅摸了摸下巴,有些費解。
現在同居在一起的男女朋友,哪一對不是如膠似漆纏在一起,像秋姐姐這種同在一個屋檐下,居然還分房睡的,確實少見。
「吱呀~~」卻聽客廳的門被打開了,聲音還不小。
樂毅聽到了動靜,立馬就來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傾聽着外面所發生的動靜。
這一聽,他聽到了兩個男人在笑着談話,其中一個是梁俊的聲音,另一個,卻是那個猥瑣男柳先生的聲音。
「晚秋,拿酒來,我跟柳長青先生有一樁生意要談,去櫥櫃把我珍藏的那瓶波爾多拿來。
」梁俊的聲音響起。
然後就聽到雲晚秋也開口了起來:「不是說過,不帶人回家喝酒的嗎?」「嘭~」雲晚秋的這句話剛說完,就聽到一個拍桌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然後梁俊的聲音厲聲喝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