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一揮手,讓手下帶走三次昏迷的可憐壯漢。
爾後拱手作揖一周:「諸位,在下招待不周,驚擾大家了。現下,茶樓免費贈送每桌一壺上好茶水,以示陪罪!」
「不用,不用。」
「客氣,客氣。」
「肖公子就是爽快!」
「果真是人與人不同,花有別樣紅啊!」
……
茶樓來客眾說紛紜。
肖雲微微一笑,來到華楓、孟起桌旁,拉開椅子大馬金刀地坐定,抱拳道:「在下肖雲,添為此處掌柜,先前之事讓兩位見笑了。敢問兩位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華楓,瞧剛才肖公子處事,可是老辣得很啊!」
「華兄過獎,作為主人,當以茶代酒敬華兄一杯!」言畢,肖雲將面前茶杯倒滿,輕輕一帶杯沿。
只見那茶杯緩緩向華楓飛去,一滴茶水也未灑出。
知其是在考較自己武功,華楓微微一笑,猛然一口氣吹出,正緩緩前飛的茶杯在面前尺許倏然頓住,滴溜溜亂轉,卻未見半點茶水灑落。
華楓突然張口一吸,一股水箭從旋轉的茶杯源源不斷地射進口中,轉瞬間杯中再無半點茶水。
暗運內力,右手食指在茶杯上輕輕一點,華楓笑道:「多謝肖公子敬茶!」
滴溜溜亂轉的茶杯,旋轉着緩緩向肖雲回飛而去。
看着緩慢旋轉而來的茶杯,肖雲臉色凝重。
尚有尺許時,肖雲不敢怠慢,「嘿」地一聲一掌凌空擊出,想憑藉掌風阻力使茶杯停頓不前。
然而,前行的茶杯只是微微一頓,仍是緩緩向自己飛來。
肖雲大驚!知道自己內力頗有不如。
不敢托大,立起身來,展開家傳「逍遙遊」步法和「逍遙」拳法,右手食指頂住杯底,身隨勁轉,勁隨勢消。
在肖雲全力施為下,茶杯在指尖滴溜溜地又是旋轉了數息時間,才慢慢停頓下來。
此番較量兔起鶴落,讓人眼花瞭亂!
沉寂半響後,雷鳴般地掌聲才從茶樓轟然響起。
……
肖雲拭拭額頭的冷汗,躬身一禮道:「華兄好深厚的內力,好高明的武功,多謝手下留情!」
華楓揖手回禮:「肖公子功夫俊得很吶!尤其是最後時刻施展出的步法和掌法,很是令人神往啊!不知以後可願多多切磋交流?」
「那是當然,承蒙華兄看得起!」肖雲連連點頭,又轉向孟起道:「這位兄台剛才出手乾淨利落,絕無半點拖泥帶水之處,不知願折節下交否?」
孟起哈哈一笑,道:「謬讚,謬讚!我叫孟起,與華兄都來自華南。」
肖雲見他不願多說,也不以為意,微笑道:「今日有幸,獲睹兩位兄颱風采,不知能否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
孟起道:「湘江肖飛揚前輩是你什麼人?」
肖雲道:「正是家父!」
孟起喜道:「那就是了!家父常給我講述天下武林大家,其中就提到過你父親。說他宅心仁厚,為人正直,憤世嫉俗,實乃一等一的當世豪傑!」
說罷與華楓對視一眼:「難卻肖公子盛情,那我們就騷擾幾天!」
肖雲一聽大喜,又其樂融融地閒聊了片刻。
三人才一道去客棧取了物品,一路談笑風生,徑往三十公里外的肖家莊而去……
出得長沙府鬧市,肖雲有意考較一下兩人輕功,在前越奔越快。
前二十公里,華楓、孟起始終不疾不速地跟在其身後。
二十公里後,孟起腳步漸重,竟是越落越遠。
而華楓仍是不緊不慢地跟着肖雲,臉不紅、氣不喘,一付雲淡風清的模樣。
肖雲暗付:我自幼修習家傳「雲中游」步法,難道竟比不過他?當下深吸一口氣,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宛如流星趕月一般,一路呼嘯而過。
奔行一會,見華楓仍是遊刃有餘地跟着,而此時孟起已是遙不可見。
肖雲往前奔行的步伐陡然止住,回過頭來,見華楓已是釘住一般立在自己身後,全身竟無一處晃動。
真是行如奔馬,定若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