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無聲落下,天空灰濛濛的,楚風在雨聲的掩飾下,無聲無息的一路跟隨青年,最後在小區一處洋樓停了下來。
好在此刻是雨天,視野的能見度也隨之下降,而路上行人也忙着避雨,倒是沒有人打擾楚風。便是偶爾有車子路過,在雨幕遮掩下,不注意很難察覺。
楚風看着年青進入洋樓,謹慎的四下一望,再三確認,沒什麼人後,縱身一躍,跳上附近圍牆,迅速潛入小區。
這時,年青已經回到家中。然而不知為何,他連身上的雨水都沒有好好擦乾淨,扔下濕噠噠的外套,就立即奔向二樓的臥室,緊閉着窗簾,不留一絲餘光。也不知幹些什麼,神神秘秘的。
楚風極目遠望,生命視野出現青年的坐標,也不怕跟丟,於是便繞到小洋樓的後牆,跳到附近的陽台,摸了過去。
「什麼人?」還未靠近青年,楚風剛剛落到陽台上,屋中就傳來一道戒備的大喝。
楚風心中微微一驚,沒想到以他如今的身手,竟然也會暴露。這青年果然不簡單,至少於他脆弱的外表並不相符。
不過,既然已經被發現,此刻在隱藏下去,也沒什麼必要。楚風縱身一躍,落入臥室之中。只見昏暗的燈光下,頭髮濕漉漉的青年再次出現在眼前。
青年似乎心裏有什麼秘密,看着楚風出現之後,操起臥室掛着的一把武士刀,緊緊握在手中,同時還不忘狐假虎威的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着我?我已經報警了,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嘿嘿,這話應該我來說吧?」楚風輕輕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不是報警的事情,而是前面的,你是什麼人,還有我為何跟着你,你應該知道答案的吧?」
「你……難道你是為那個而來?怎麼可能,明明我誰也沒說!」青年半真半假的說道。很顯然承認之餘,也不忘詐話。
楚風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麼慌張的時候,還能有一絲理智尚存。看着不枉自己為了以防萬一,特意追來看看,果真是印證了那句老話,小心無大錯。
許久不見楚風回答,錢品吉心中更是緊張,他根本沒來得及報警,而且這件事很可能關係那東西,絕對不可以暴露,他也不可能報警。此刻看着楚風大有賴着不走的架勢,更是急得火燒眉頭,心中血氣勃發,想要捨命一搏。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楚風淡淡的說道。
錢品吉微微一楞,疑問道,「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說,你敢捨命一搏麼?」楚風淡淡一笑,自信滿滿的說道,「儘管這樣的舉動,從一開始就沒有絲毫希望可言!」
「你……」錢品吉深吸一口氣,拿刀的手一陣顫動,儘管三年之前,從雜貨鋪之中,買到那個東西之後,他就已經無數次想到這樣的情況,可是事到臨頭的時候,心裏還是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身穿雨衣的快遞員,帶着個紙箱冒雨跑來。
錢品吉知道是自己的快遞到了,心中閃過一絲喜悅,恐懼也淡了許多。目光閃爍着自信,毫不示弱的直視楚風說道,「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既然被你看到一些,你應該知道,我不想報警!」
「我看到了……難道,你……」楚風大吃一驚,恍然大悟道,「根本就沒看到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你不是跟蹤我麼?難道還要其他事情?」錢品吉心中只覺一陣荒唐,又是慶幸不已,好在秘密並沒曝光。
楚風嘴角一翹,冷笑道,「你以為沒有發生便就此了結麼?怎麼可能?正好在這個世界,我還沒有身份,用你的好了。」
「我的身份?你要幹什麼?」錢品吉感到一陣危險,再也安耐不足,拔出手中的武士刀,大吼一聲壯膽,狠狠地一劈。
「鐺!」微微一聲輕鳴,刀刃便被楚風一根手指擋住,並隨着輕輕一捏,不得動彈。
錢品吉大吃一驚道,「你……這怎麼可能?」雖然這是他網上買的,自己用磨刀石和砂輪開封,算不得鋒利,可是一根手指,就算是鋼條也能打到他骨折。怎麼會毫髮無損,壓得他難以動彈。
時間並不多了,楚風可沒心情多做解釋,節外生枝。當下鬆開刀刃,輕輕一推。
錢品吉覺得一刀巨力湧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