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陷?」沈丹遐笑,「五奶奶,府上在冊的僕婦共七百三十六名,這麼多人,她們為什麼不誣陷別人,要誣陷您的奶娘呢?」
「是你、是你是針對我。」彭昕梗着脖子道。
「我針對你?」沈丹遐挑眉,「五奶奶這話,我聽不明白,我有什麼理由要針對你?」
「三奶奶,老奴認罪!」蔣奶娘大聲喊道。蔣奶娘想到彭昕時常抱怨的話,怕她被沈丹遐一步一步誘導,當眾說出覬覦徐朗這種丟臉的話,只得放棄先前的打算,舍己護主。
「奶娘。」彭昕大驚失聲,怎麼這麼快就認罪了呢?
沈丹遐笑,「五奶奶,令奶娘認罪了,可見這些人並沒有誣陷她喲。可是,蔣媽媽,你為何要做這些事?」
「老奴是一時糊塗。」蔣奶娘跪地道。
「我看蔣媽媽年紀並不大,還沒到糊塗的時候呢,蔣媽媽這麼急不可待把錯攬在自己的身上,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沈丹遐臉上溫和地笑問道。
蔣奶娘抿了下唇,磕頭道:「老奴自知犯了大錯,任憑三奶奶處罰。」不管怎樣,絕對不能牽涉到主子身上去。
沈丹遐眸中閃過一抹嘲諷,她一個做嫂嫂的處罰妯娌房裏的陪嫁,是想讓別人說她手伸得太長,容不下妯娌嗎?道:「五奶奶,蔣媽媽是您的奶娘,犯下這麼多錯,若是您不處罰,可難以服眾喲。」
彭昕怒視沈丹遐,沈丹遐淡然回視。妯娌倆眼神交鋒,雖然沈丹遐是坐着的,彭昕是站着的,但彭昕敗了,「我奶娘雖然是犯了錯,可也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就罰我奶娘三個月的月錢好了。」
「五奶奶寬待體恤下人是好事,但也要防着奴大欺主。若是不好好整治一下,滋長這些下人的氣焰,那會主不成主,奴不成奴了,罰三個月的月錢,這處罰着實是太輕了。」沈丹遐冷笑,罰月錢,這頭罰那頭補,她是在說笑嗎?
「那你想怎麼樣?」彭昕惱怒地問道。
「五奶奶,如今正該殺雞儆猴,殺殺這些老奴氣焰的時候,免得她們帶壞了主子。」沈丹遐把主子咬得格外地重。
彭昕抿緊了唇角,將奶娘打發回娘家,不行。將奶娘送去莊子上,那跟送回娘也沒多大區別。將奶娘發賣出去,那就更不行了。罰月錢太輕,那就只剩下打板子這麼一個處罰了。彭昕很不想,依照沈丹遐的意思,去處罰蔣奶娘,可是若她執意不處罰蔣奶娘,沈丹遐肯定不會輕易將這事揭過的,到時候,彭昕想到那些發賣去西北寒窯的人,心往下沉。
沈丹遐也不說話,靜靜地看着她。
「那就打十板子吧。」彭昕狠狠心道。
「你們沒聽到嗎?五奶奶說打蔣媽媽十大板,還不動手。」沈丹遐揚聲道。
行刑的婆子搬出長凳,拿出麻繩和板子,將蔣奶娘按在上面,用麻繩綁了個結實,一個婆子掏出汗巾,塞在蔣奶娘嘴裏。一個婆子拿板子,高高舉起,準確打在了蔣奶娘的屁股上。蔣奶娘雖被綁着,但雙腳還是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一板。」婆子報數。
打到第五板時,蔣奶娘屁股已有血滲出,染紅了她的中褲,她也因疼痛昏厥了過去,一個婆子很是熟練的端來一盆水,潑向蔣奶娘,將她激醒,繼續行刑。
十板打完,蔣奶娘臉色蒼白如紙,奄奄一息。十板其實不多,如果行刑的婆子放水的話,基本就是點皮外傷,但沈丹遐端坐在上面看着,行刑的婆子不但不敢放水,還卯足了勁地打,如是蔣奶娘就悲劇了。
「沈丹遐,算你狠。」彭昕撂下這句話,讓身邊兩個婢女扶着蔣奶娘回去了。
沈丹遐輕笑一聲,目光流轉,看着仍然跪着的,那幾個被蔣奶娘收買了,搞破壞的人,問道:「你們自己說,我要如何處罰你們呢?」
那幾個仰面看着沈丹遐,她們能說,可不可以不處罰?想是這麼想,但她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跪在最前面的那個怯怯道:「打十板?」
沈丹遐頷首,如她所願,讓行刑的婆子動手;打完後,沈丹遐看着被叫來觀刑的僕婦們,道:「念你們這次是受人唆使,小懲大戒,其他人也要引以為戒,下次若敢再犯,就不必在府上當差了,去西北寒窯挖礦去吧。」
眾僕婦打了個哆嗦,因為聚眾夜
第二百八十三章懲處惡奴